夜曜听他说得言不由衷,也不在意。
敷衍着说:
“放心吧,有我一口饭吃,就肯定饿不着你。”
江胡整日带着一块铜制的腰牌,在田边踱来踱去。
走路时背着手,腿踢得老高,神采昂扬。腰牌也挂在最明显的位置,生怕别人看不见。
夜曜后来才知道。
田官,是芝麻大的小官。
每几块地,就有一个田官。和平民没两样,是从种田的人里选出来的,负责汇报土地的收成。
也负责分发农具、种子。按时将土地的出产上交。
在第一次收成以前,桥城供应他们粮食。
以后,就不管了。
农民是不允许到城里去的,需要什么物品和用具,只能找田官代为采购。
江胡围着田边转,夜曜就差使她:
“浆糊,去看看柴火还有没有了。”
江胡听见了,也装作没听见。
她继续高昂着脖子,像只大白鹅一样,哼着小曲走着,故意不理他。
夜曜又逗她:
“打点水,你闲着也是闲着。”
江胡就恼了。
“现在我是田官了,你是民,你要听我的!”
“不对呀。”夜曜一笑。“我怎么记得,你是我的仆人啊。”
“哎呀,早就不算数了!……”
她挠着脑袋,跺着脚。
虽说是田官,田里忙的时候,什么劳累烦琐的差事落到她头上,也都任劳任怨。
偶尔做错了事,还要被夜曜劈头盖脸地骂一顿。哭起来了。晚饭时,夜曜就给她夹菜,不停夹好吃的,把她哄回来。
他看得出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