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一点儿。”
曾经在青楼待过那么多年,这些技艺只是寻常。
鱼晚棠从李王妃那里回来之后就想过了,霍时渊前世既然早就知道她的身份,揣着明白装糊涂,那她曾经在青楼里待过的事情,他是不是也一清二楚?
李王妃是不是也知道?
要是这样的话,李王妃没有用这件事情攻讦她,倒是李王妃厚道了。
鱼晚棠却感到无地自容。
她把茶水送到霍时渊面前。
霍时渊拿起茶杯浅抿一口,看四下无人,故意凑上前调笑道:“茶香,人更香。”
鱼晚棠笑嗔道:“放庄重些。”
“又没有外人在。再说,我怎么不庄重了?”
茶水有些烫,他满满抿着,眼睛一直在盯着鱼晚棠,不舍得错过她任何表情。
一杯茶水喝完,鱼晚棠又给他续上。
霍时渊握着茶杯笑道:“无事献殷勤,肯定有事。说吧,是不是有事要求我?让我猜猜,是不是想家了?”
鱼晚棠心中酸涩,点点头:“嗯,想家了。”
“我猜就是!”霍时渊得意挑眉,像个猜中了题目答案的顽童,“喊我一声‘好哥哥’,我带你回京城。我也该去拜见一下岳父岳母,还有两位大舅哥了。”
鱼晚棠垂眸,长长的睫毛覆在眼上,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可是她突如其来的沉默,却让霍时渊心漏跳了一拍。
不对!
他刚想说什么,就听鱼晚棠道:“时渊,我们算了吧。”
霍时渊手里握着的杯子,应声而碎。
碎瓷扎伤了他手指,还没有降温多少的热水烫得他手背通红。
可是霍时渊仿佛没有察觉,维持着握杯子的姿势,任由碎瓷跌落,茶水倾洒,就那样直直地看着鱼晚棠。
鱼晚棠很想逃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