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目光没有挪动半分。
语气不疾不徐。
偏是这副模样让章尧心中立马警铃大作。
就在这时,刘慎的身影重新出现在门前,他将门彻底打开,抬起头看向谢琅,两人飞快地交换了一个眼神,道:“二位请进,陛下已在里面等着你们了。”
明黄色的窗幔将床榻里遮得严严实实。
让人没法看清里头的情况。
在两人走进寝宫之后,刘慎便落后了两步将门给关了起来。
众人只能隐隐约约地看见一个坐起来靠在床头的身影,谢琅没有动作,而章尧则是第一时间跪下行礼:“臣章尧,拜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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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落下,里面便响起了挣扎的闷哼声。
习武之人的听力都很好,是以章尧猛地抬起头,眸光惊愕地看了过去。
下一瞬,他的颈侧便贴上了寒刃。
谢琅冰冷的嗓音从头顶传来:
“章统领还是莫要乱动,否则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手让你血溅当场,这样的话,我就白将你带进来一场了。”
章尧整个人又惊又怒。
“定远侯你这是想干什么!”
谢琅垂眸睨了他一眼,唇角掀起嘲弄的弧度,嗓音听起来有些漫不经心的意味:“这话你已经问第二遍了,我都说了,是为公务而来。”
刘慎沉默地走过来,将明黄色的床幔给拉开挂好。
脸色苍白又虚弱的景平帝正靠在床头,嘴里还堵着一团帕子,眼神又急又怒地看着他们,等刘慎将他嘴里的帕子拿走之后,喘着气骂道:“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刘慎没有搭话,而是又站到了旁边。
章尧神情着急:“陛下!”
“谢琅,你这是要谋逆吗?!”景平帝气得眼睛发红,光是说这两句话都让他累得不停喘气,脸色变得愈发地苍白,唇上一丝血色都无。
“陛下,臣会做出此举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谢琅冷冷地看着他。
一字一句地道:“毕竟,臣若是不这样做的话,又怎么能让陛下静下来听臣说,十年前在边关,太子之死和我爹娘之死的真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