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前往大凌河堡的路上,疯了一个多月的张凌终于冷静下来。
他掰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自己这一个月的得失,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功大于过,还是过大于功。
算来算去,张凌失落地发现,他的功劳好像不足以抵消他的罪孽啊!
强抢蒙女,致使一个蒙人部落被屠。
不听从北府军大都督的命令,蛊惑颜如虎攻击盛京。
伪造圣旨和玉玺。
喊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战场抗命。
一桩桩一件件,触目惊心。
还有掘东虏祖坟、放任天佑军欺负东虏权贵。
哦!不对,这些应该是功劳。
看着前几天还上蹿下跳的大舅哥变得闷闷不乐,颜如虎关心地问:“大哥,你怎么了?最近怎么都不笑了?”
“没事!”
张凌烦躁地摆摆手,然后低声打听道:“妹夫,你姐夫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颜如虎好奇地问:“大哥,你打听这个干什么?”
张凌掩饰着自己的心虚,一副不经意的样子,道:“我就随便问问。”
“我姐夫这个人吧!”
颜如虎想了想,道:“兄弟们都说,他对自己人如春天般温暖,对敌人如严冬般残酷无情,反正我觉得我姐夫挺好,因为他一直对我很好。”
张凌满怀期待地说:“我是你的大舅哥,你的姐夫就是我的姐夫,我应该也算是自己人吧!”
“不算!”颜如虎摇摇头,他不想打击张凌,但是他不想给自家大舅哥虚假的希望。
张凌突然嘻嘻一笑,道:“妹夫,如果我把我张家的姐姐妹妹介绍给你姐夫,他是不是就能把我当成自己人了?”
“你想多了!”
颜如虎继续摇头:“在我姐夫眼中,自己人和血缘没关系,自己人是同生共死过的兄弟,你还不算。”
张凌哀叹一声,道:“我也想和宋王殿下同生共死,这不是没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