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允彝固然擅长断案,但王之心是何许人也?
大明东厂提督!
如果大明朝现在还有阉党的话,那么阉党的头子就是王之心!
他要是被夏允彝抓住把柄,这东厂提督不要也罢。
旨意经过层层审批后被制作圣旨。
在制作圣旨的同时,崇祯让王承恩拟了一道中旨送往南京紫金山脚下。
他要派兵保护夏允彝。
当天傍晚前,旨意离开北京以每天六百里的极限速度送往杭州府和南京。
崇祯二十一年七月初四清晨,送圣旨的来锦衣卫抵达杭州府。
接完圣旨送走锦衣卫后,夏允彝回屋命人收拾行李。
夏允彝的妻子盛氏叹了口气:“老爷,南京的案子先后死了三个人...就连太子殿下的伴读太监丘致中都落水淹死了。”
“婆婆妈妈的,你到底想说什么?”夏允彝白了一眼盛氏。
盛氏壮着胆子说道:“老爷,别说扬州府了,整个南直隶现在也已经变成了是非之地,稍有不慎就会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要不...还是上书辞官吧!辞官能活命,去了性命难保。”
“荒谬!”夏允彝猛挥衣袖,“全都是妇人之见!陛下遇到难处让我前去断案是我的荣幸,岂能知难而退?”
“老爷我...”
盛氏还想说些什么,被夏允彝挥手打断:“不要再提此事,否则别怪我无情。”
盛氏立刻闭嘴。
正收拾行李的功夫,一个俊朗少年从外面跑了进来。
他身穿蓝色儒服,腰间系着暗红色蛮纹角带,头罩网巾,身材适中五官端正,给人一种意气风发的感觉。
进屋后他直接来到夏允彝身边躬身施礼:“父亲,听说您要去扬州府查案?”
夏允彝看向夏完淳:“怎么?你也要劝我辞官?”
“孩儿不敢!”夏完淳急忙说道。
“这还差不多!”夏允彝欣慰地拍了拍夏完淳的肩膀:“不要被困难吓倒,事在人为!”
夏完淳点了点头,犹豫片刻后说道:“孩儿想跟着父亲一起去扬州府。”
“不行,绝对不能去!”不等夏允彝说话,盛氏立刻阻拦,“扬州府太危险了,去了会有生命危险。”
“母亲,我就要去!”夏完淳耍起了犟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