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义不得已,只好吹一个唿哨,召芦姬前来。但又不能丢下老骥不管,吉义遂奋力使三股叉,将战车中两名校尉逐一搠翻先后摔出战车去了。绑在战车立柱上的两名美丽胡姬发出阵阵惊叫,吉义也没空管她们,只注意自己的三股叉不要误伤她们即可。
然后吉义又是一叉,向驾车校尉搠去!那校尉一贯以来在战斗中只要专心驾车,做好自己的本分之事不出差错,堪称训练有素纪律严明的一个最佳车夫。一贯以来也没有敌人需要他来应付。有国师,有一等侍卫,有另两个武艺高强的校尉,什么敌人用得着他应付?他便保持信心,临敌从来不慌,哪怕是遇到了“妖人吉义”。于是他这一次就与以往不同了,吉义一叉过去,正中其后颈!驾车校尉当场毙命,就像一只被鱼叉叉中的大王八,被吉义高高提起在空中,然后重重甩落到黄沙地上。
两名胡姬同时惊叫一声。与先前刚被俘时绝望的惊叫不同,这次是惊中有喜。她们有目共睹,壮士只杀敌人,不伤她们,虽然不知道壮士是什么人,但这样子想必不坏。
已经无人驾驶的战车,信马由缰,胡乱奔走。四匹拉车母马最左侧的一匹似乎也看上了老骥,大概对这穷追不舍的老匹夫感到敬佩,想要停下来,任其亲近。怎奈另三匹还在跑。结果左边的一匹慢下来,另三匹仍快跑,战车就向左兜起大圈来。
趁着战车兜圈,芦姬追上战车。吉义纵身从老骥背上跃到芦姬背上。好个壮士,如今骑术十分精湛了,换了马之后,便骑芦姬去与沙陀角决斗。
老骥身上一轻,本来可以跑得更快了,但依旧不慌不忙,只管紧跟着战车走,仿佛体贴那四匹母马,要跑要停,随其自愿。
吉义暂不管老骥与战车,骑着芦姬,向着飘浮在空中的沙陀角奔去。
沙陀角已经准备好了一个法术“天剑白虹”,接连发出三道如同白虹的剑气,向吉义打来。
不必吉义驾驭,芦姬训练有素,自行侧奔避开,然后又恢复了方向,再向沙陀角奔去。
沙陀角的天极门法术“天剑白虹”只能直打,对方有备的话不容易击中,寻思不如用个更大的招“天钺金轮”,到时候多个金轮齐发,盘旋飞舞,多面夹击,看那芦花白马怎么闪避?沙陀角便仗着自己飘浮在空中,满以为吉义打不到他,从容准备“天钺金轮”。不料一个声音传来:“沙陀国师小心!”
这是两名左右校尉之一。他俩被吉义搠翻落车,一死一重伤。重伤的这个仰面跌倒在黄沙上爬不起来,望见天上的情形,奋尽余力喊了一嗓子。
尽管有这么忠诚的手下提醒,沙陀角却不知所云,不但没有看到危险将至,反而分心往地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