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只是不想王爷因为妾身遭人非议。”
“旁人哪管的了那么多。”
“此举或多或少会对王爷造成影响,倘若有人借此大做文章,岂不害了王爷?”
“何人会因为此事同我过不去?”
“可……”
“美人无需担忧,今后你将以余家义女的身份重新入王府,你原先的身份我也已安排妥当,在此无人胆敢妄议你。”
鱼闰惜本想继续劝沈锵放弃娶她为妻的念头,转念一想,她这般推三阻四,定然会引起沈锵猜疑,且沈锵已然上书请旨,要收回也困难,识趣地噤了声。
“美人莫要多虑了,一切我自有安排。”
“嗯。”
鱼闰惜垂下眼眸,沉浸在自己思绪当中。
娶妻之事,远非纳妾那般简易随性,流程繁杂琐碎不说,就连到访的宾客也多了不少。
偏生沈锵与世子又是宗亲,总有共同熟识的亲友,稍有不慎,她原来的身份便会暴露,这不是逼她早点动手?
沈锵见鱼闰惜在发愣,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好奇,“美人在想什么?”
“没有,妾身只是太高兴了,才会如此。”鱼闰惜拉回思绪,强迫自己不去多想。
罢了,待到他们成婚之时,尚需一段不短的时日,兴许那会她已得手也未可知,无需为此烦忧。
数日后
内院一隅,鱼闰惜静坐在凉椅上观赏星星,每逢悲伤之际,这片浩瀚的星空,便成了她心灵的慰藉。
宇宙无边无际,相比之下,她内心的忧愁烦恼又何足挂齿?
夜色渐深,点点繁星遍布天际,微凉的晚风拂过,携来丝丝寒意,鱼闰惜不自觉地裹紧了身上的浅蓝氅衣。
蓦然间,她的目光被天际一隅的星辰吸引。
客星犯主,乃不祥之兆,这是否意味着,朝廷不久又要变天了?
鱼闰惜思绪随着寒风越飘越远,这时,一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外头风大,怎么不进屋?”
鱼闰惜抽回思绪缓缓回首,见来人是沈锵,她淡淡一笑:“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