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玉儿忽然冷了脸。“你读书那么好,连先生都说你是状元之材,离开京城,没有先生作保,你怎么参加科举?”
“我现在想不了那么多!”
陆长宁有些崩溃,“这实在不是人过的日子,我不想每天在这里抄写经书,不想住在这全都是臭味的屋子里!
这屋子里都是牌位,我害怕!”
“长宁!”
宁玉儿伸手扶住他的肩膀,“你爹没了,娘以后只能靠你了!你若是不能出人头地,娘该怎么办?”
“娘,咱们就找个小地方,安安稳稳的过日子不行吗?”
“不行!”
宁玉儿提高声音,“我这一辈子忍辱负重,就是为了有一天能够出人头地,我怎么能去过那种日子呢,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宁玉儿企图用自己的心声唤醒儿子的斗志,却听见府中的下人喝了一句:“吵什么吵,这里是陆府的祠堂,你们还敢在这里大声喧哗!
按照府中规矩,在祠堂大声喧哗惊扰了祖宗的,一律杖责20!”
听见杖责20,宁玉儿吓的立刻闭上了嘴。
身上旧伤未愈,实在不能再添新伤,她赶紧求饶:“这位大哥,求你开恩,我们只是说话大声了一点,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现在立刻滚回去抄经书,抄不完,晚上就别吃饭了!”
“好好好,我们这就回去抄!”
宁玉儿赔着好话,眼看着看门人将祠堂的大门重新关上。
屋子里又恢复了那种昏暗又臭气熏天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