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也知臣妾是皇后？”赵臻姝微微仰头，泪水弥漫在眼眶之中，带着几分倔强和无奈，愤恨道：“陛下，臣妾乃是皇后啊，又怎能容忍的一介妃子对臣妾不敬！试问天下哪家妾室敢对着正妻颐指气使！”

“臣妾身为皇后，自认为已经是恭顺，昔年母后在的时候，臣妾代替陛下侍奉左右，母后薨时，臣妾亦追随陛下，为母后守孝。面对宫中妃嫔，臣妾亦是尽自己所能，为后宫众人撑起一把伞，臣妾所为，难道陛下看不到吗？”

赵臻姝压抑许久的情感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对着李景琏道：“臣妾哪里做的不好？需要李贵妃如此相逼，臣妾的颜面何存！”

李景琏微微挑了挑眉，眼中划过几分惊讶，皇后这是真心话，还是作戏？此时连他都分不清楚了。

不过既然开口了，李景琏便不会半途而废，他瞥了一眼门外停顿的脚步，继续呵斥道：“那又如何？你是朕的皇后，身为皇后，孝顺母后，操持六宫本就是你的责任，你若是觉得辛苦，大可自请下堂，朕改立皇后未尝不可！”

“既然做了皇后，你便要心胸宽广，不得争风吃醋。朕不过是对李贵妃多加宠爱，你便心中不满，一而再，再而三的对李贵妃使绊子，从前的种种，朕便不和你计较，可你如今，还是当初的那个皇后吗？”

李景琏怒道：“李贵妃早已经是出家之人，不再沾染红尘，她此生都不会威胁到你，你为何要苦苦相逼，连最后一条生路都不留给她！皇后，你何时变得如此蛇蝎心肠！”

“臣妾蛇蝎心肠？”赵臻姝不敢置信地问道：“陛下，臣妾不说李贵妃当年如何冒犯臣妾，只说李贵妃做下的那些事，陛下难道真的不知道吗？”

“若说蛇蝎心肠，李贵妃才是最为狠毒那一个！”

赵臻姝的话音刚刚落下，坤宁宫内猛地响起来一道清脆的巴掌声。

随之传来了李景琏的暴怒，“放肆！朕早已经说过，李贵妃之事早已经盖棺定论，任何人不得议论，皇后，你再三忤逆朕，眼里可还有朕这个主君！”

赵臻姝眼角滑落一滴泪水，一只手捂住自己的脸颊，似乎未从刚才的巴掌声之中回过神来，她双目呆滞地看着前方，愣愣的出神，千言万语堵在嗓子口，像是一团棉花，既发不出声，又吐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