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太妃亦不在意善悔师太未曾行礼,自己坐在了一旁的太师椅上,道:“贵妃娘娘客气了,哀家不过是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贵妃娘娘当真愿意吃斋念佛,连荣华富贵都不在意了。”
“阿弥陀佛,太妃对贫尼好奇,可知贫尼亦是好奇传闻中早已经病弱垂危的太妃如今竟然这般生龙活虎,实在令人惊讶。”善悔背对着晋太妃,眸中闪过几分精光,只是未曾被晋太妃捕捉看到。
“所谓谋而后动,哀家不过是早早做好准备罢了,又何来病弱一说?”晋太妃自信地笑了笑,“就如同贵妃如今,不过也是哀家的谋划罢了。”
这话语中,隐约透露出几分自信和威胁。李贵妃如今的路都是她晋太妃安排的好,李贵妃有选择权吗?
只是善悔大师似乎没有听清楚晋太妃言语之中的警告,只是说道:
“如此说来,太妃早年之病,不过是遮人耳目的事情罢了,太妃以无心算有心,蒙蔽世人,蒙蔽陛下,贫尼佩服。”善悔大师收敛起眸中的惊讶,语调极尽平淡。
“哈哈,哀家本也不想这样,可哀家该是太后的,自己生出的儿子不向着哀家,不愿意尊哀家为太后,哀家能有什么办法?无奈才出此下策罢了。”晋太妃一副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淡淡道:“这些年,皇帝以子废母,哀家在并州受尽苦难,乃是皇帝大不孝。若非如此,如何能以大不孝之罪,逼得皇帝退位?”
“阿弥陀佛,陛下之生母乃是已故地太后,太妃何必痴心妄想。”善悔师太不理解道:“况且,不孝之罪,该是镇国将军才对。”
“哈哈,哀家自己生的孩子岂能不知道?”晋太妃站起身,走到李贵妃的正面,一字一句道:“皇帝的身世,哀家自有十足的证据,这便不需你来操心,至于哀家的景基,早早就跛了脚,如何能孝顺哀家?”
晋太妃深吸了一口气,道:“哀家本已经想着王位留给景琏,其他的东西都留给景基,可奈何造化弄人,偏生让景琏做了皇帝!”
“自崔氏当年深访哀家,哀家便对太后之位势在必得!”晋太妃双目圆睁,连带着身体都开始颤抖,原本端庄秀丽的面容此刻变得扭曲狰狞,让人不寒而栗,近乎癫狂道:“哀家为了太后的位子,不惜冒着风险杀了深爱自己的夫君,杀了自己的婆母,如今,更要逼着自己的儿子退位!因此,绝不允许再发生任何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