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尚书年纪大了,来人赐坐。”赵臻姝淡淡道,又瞥了一眼福王,笑道:“皇叔劳累半天,想必也是累了,同赐座。”
福王听了这话,差点又眼红了,忍住上前把皇后打翻在地的心情,缓缓坐了下来。
“本宫本在后宫处理宫务,骤闻皇叔前来闹事,如今陛下日理万机,不得闲空,继位肱骨大臣亦是早有所劝,皇叔这般强闯乾清宫,可是有什么要事?”
赵臻姝一句话,将此事定性,容不得福王狡辩。
可福王岂会束手就擒?
“皇后娘娘此言差矣。本王身为陛下的皇叔,见陛下数十几天不上朝,心中思念,这才来求见陛下,哪知这奸佞竟然拦着我这个叔叔,简直岂有此理!”福王冷声道:“这天下,岂有叔叔不能见侄子的道理?”
“皇叔此言差矣,叔叔自然是能见侄子的,可陛下乃是天子,岂是皇叔想见就能见的?唯陛下召见,方才得入乾清宫,目睹天颜。却不知皇叔这般强取豪夺,视陛下为无物是何道理!”
“这后宫岂非是皇叔一家之言?福王,你眼中可有陛下,可有本宫!”
赵臻姝猛地一拍扶手,站起来怒道:“陛下不过是休息数日,你便这般不依不饶,难道说,福王胆大包天,要篡位不成?还有你们,跟着福王求见陛下,岂非也要跟着一起行那谋逆之事?”
这时候,跟随福王一起来的官员们身子一缩,互相看了看,忙微微朝外挪动。他们来,是福王许以重利,犯不上为了福王就得罪了皇后娘娘。
福王听罢,却突然笑了。
他懂了,皇帝真的不行了!否则皇后不会这般疾言厉色。皇后越是急,张延和越是拦着他,就说明皇帝真的不行了,或者说皇帝一直在昏迷。
否则不会这般极尽全力的防备他。
他的机会来了。
“皇后?”福王冷冷笑道:“本王才是李氏江山的亲王,皇后你勾结大臣,把持朝政,意图谋害陛下,你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