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平清脸色煞白煞白的,顿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半晌,道:“年少之时,只是兄妹之间的情谊罢了,谢妹妹怎么扯到这上面来了?我倒是觉得这般情谊实在是难能可贵。”
谢宝珠忍住不悦,继续说道:“自古以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要和所爱之人在一起,也应该请了媒人上门说礼才是。”
聘为妻,奔为妾。
谢宝珠眼中带着几分不解和无奈,她虽是妾,可也没想过私下和人这般接触,这也就罢了,还大大咧咧的说了起来。
崔平清听闻,更是摇摇欲坠,她坚持道:“不,夫君对我是不同的,否则又何必娶我。”
谢宝珠一脸的茫然,真觉着这位崔姨娘脑子不好使,哪里娶了?不过是一顶小轿子抬进来的。
“崔姐姐,虽说主君和你的情谊非比寻常,只是姐姐还是慎言吧,夫君二字只有夫人才能说,我院里还有事,便先走了。”
崔平清脸色怅然。
一回了院子,谢宝珠便连喝了几口茶,拍着胸脯道:“舂絮,这崔姐姐莫不是疯了?竟然敢说主君为夫君,甚至扯起过去,这是要干嘛?”
舂絮忙安慰道:“许是崔姨娘觉得夫人应该先让她选簪子?结果让您先选,因此不满,所以告诉您她和主君往日的情分压您一头。”
谢宝珠不满的撇撇嘴道:“她当初自己让的座位,怎滴自己不满起来了?”
“依着奴婢看,咱们是不必理会这些事,主子您是老太妃指婚的,咱们守着规矩,谁能挑出错来。”
谢宝珠吐了一口气道:“你说的不错,我瞧她也是官家小姐,真不知崔刺史府上是如何教导的,竟然如此无知。”
为人妾,还肖想那么多,夫人哪能容得下?
“夫人出身名门,如今魏国公府虽然没落,可到底是勋贵,教养必不会差了,我好生侍奉,日后有了孩子便也是个依靠了。”
崔平清不知他人作想,只是一个劲感叹,她身边的茉惢见状,忍不住上前道:“小姐,咱们还是先回去吧。”
“茉惢,你说我到底算什么?我和夫君自幼定情,虽然聚少离多,可始终情谊不变,如今,竟……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