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看到实体化的天地大磨，许君白认真端详了很久很久，舍不得放开，也舍不得转移目光。

这种炼制，这种凝聚武器的方法，还是第一次尝试，想不到成功了。

再给他一次机会，无法凝聚出这样的武器。

机缘，运气，还有时间，缺一不可，稍微少一个，都会失败。

所付出的努力和所有宝贝，这一刻，值得了。

命之眸和九天仙心的投入，加上各种本源，生机珠内的那些灵药可都被抽取了一部分，虽然不多，给它们一点时间就能恢复，这等数量的本源，无法用言语形容，只能说是很恐怖，也正因为如此，才有了眼前的天地大磨。

“因果？命运？能看到。”

许君白开始了查看命运，首先查看的是帝绝尘的，这个倒霉催再次晕过去，命之眸彻底消失了，他感应到了，重要的东西离他而去，他的身体反应是很真实的，也是最为直接的。

躺在地上的帝绝尘，双眸空洞，没了生气，宛如死去的石头一样，许君白知道他还活着，还吊着一口气，这一切，不过是他的绝望所导致的，命之眸离他而去，这一次是真的消失了，再也回不来，他绝望了。

天地大磨转动，帝绝尘的命运一点点展现，以前，现在，未来，都在上面看到了。

命运无常，能看到的不多，不过，足够了，许君白看到了他的凄惨未来，也看到了为数不多的未来，不是很清晰，很模糊，也无法看到太远的未来，这一点，许君白心满意足，要是全部都能看到，那么这一件天地大磨可就太逆天了。

这等武器，天地不容。

许君白看到了帝绝尘身上有自己的因果，那一根根丝线，连接着自己。

命运被扯断之后，剩下了因果。

两人的因果，因为命之眸，因为帝无心，这二者，相联系。

伸手，捉住了那一道因果之线。

最粗的一根因果线，无数丝线组合成了一根，上面有着无数因果。

因果握在手心，许君白明悟了。

“这就是因果吗？”

“我和他的因果，原来，除了命运，因果一直都在。”

“之前我不曾看到因果，认为我和他的因果不存在，是我错了。”

命运无常，因果无名。

用力拽动，许君白尝试了一下，没能扯断因果，看似一根细线，实际上，十分坚韧。

寻常的力量无法扯断，许君白用力，手心的天地大磨转动，那一根因果之线，嗡的一声，断了。

“咔嚓。”

因果消除，两人之间，好像没有了任何关系。

许君白感觉自己心头一轻，仿佛什么东西远离自己。

整个人都轻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