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到厚道,远处正在死人,虽然立场不同,但咱们该对生命敬重,以悲悯之心对待。”
“悲悯?三藏,昆达吉之前问你俘虏留吗,你回答的可是不留全杀掉啊,这是悲悯?”
刘异白他一眼:“你懂屁,俘虏若留着会并入黠戛斯的。”
在这个时代,战争输赢最后往往是由民族繁衍能力和人口数量决定的。
不能让他们任何一方过于强大,这才能当大唐好邻居。
古乐发出灵魂拷问:“三藏,你让黠戛斯士兵在箭头上抹毒,会不会太狠了?”
刘异一脸无辜:“我好孤独啊,我这么慈悲,为何无人懂我?抹毒让他们快点死,免得伤者半死不活的活受罪,我简直太善良了。和尚,我说的对不对?”
江小白难得认同他一次,回道:“对,贫道也喜好直接弄死,不像有些人以折磨人为乐。”
毛台斜眼瞪向江小白:“你在骂谁?”
“骂喜欢折磨人的变态。”
密羯公主间歇性敏感了一次,怒道:“死和尚,你含沙射影的以为我听不出来吗?”
刘异歪头望向密羯,感觉这姑娘神经也真是大条。
“密羯,你是以什么心态看待这场战争的?”
前方被围歼的毕竟是回鹘人,这姑娘还有闲心在这观战?
密羯冷哼一声:“我希望仆固部的人全死光?”
所有人诧异看向这位回鹘公主,恨国党?
密羯眼神怨毒道:“我父汗和阿娜就是被仆固部的人杀死的。”
刘异想起来,昭礼可汗死于部下叛乱。
毛台关切地问:“是谁,要不要我把他抓回来给你制人皮鼓?”
密羯摇头:“那人已经死了,现在我希望他们全族死光。”
所有人倒抽冷气,千万不要得罪女人啊,报复心太强。
刘异赞许:“对,我就欣赏你这种有大局观的公主,你要是能成为回鹘女王就好了。”
到时还怕回鹘乱不起来吗?
此刻,战场上仆固部的人已经死伤过半。
布加急得大喊:“所有人听着,我们往后撤,再退到独乐河东岸。”
他副手隔着好远悲壮回喊:“首领,冲不出去啊,后面也被堵了。”
佩萨绝望地想,自己怕是没力气再渡一次河了。
这片草场距离他的部落其实不远,还有不到一天的路程就能抵达,可佩萨知道自己应该回不去了。
他左手刚刚被飞过的箭矢擦了一下,伤得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