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杨湜绾的声音不大,倒是让前几排的富商都听得清楚,连林尽染都不得不佩服,这位夫人倒是真把他所说的都听进去了。
“正如这位夫人所言,酒是官营之物,当下大楚实行的是榷酒酤。可若是林某能制出比现下的酒更烈,口味更佳,我想陛下应当不会拒绝。”
这话其实也是回应了先前所言,香水的成本高,还有一部分是酒的缘故,当下有制酒方法可以更低廉,只因为顾及到法度,换言之,若是林御史能得了陛下的允可,还能制酒,那岂不是又多了一条生意可做?
可这前提是得陛下允准这林御史制酒,否则,香水的产量便是局限在那儿,又如何能赚到钱呢?可若是成了,那便是两条生意门路,若是如此舍弃又觉着甚是可惜。
林尽染自是知晓在场的顾虑,于是又缓缓开口道,“过几日林某要走一趟余杭,便是还有一桩生意。”
“还有一桩生意?”
这台下听闻林御史说还有一桩生意的时候,便不免有些意动,毕竟是有这香水和酒这两门生意在前,但又不得不担心,该不会又是与官营之物挂钩罢?
“这桩生意只与布匹相关,还是早前我这小妻与某提的。”
“我?”元瑶闻言,居然还有自己的事儿,不禁有些疑惑,什么时候自己还跟林尽染提过买卖一事?
“那林御史可否相告?”台下的富商实在好奇,纷纷问道。
林尽染淡然一笑,故作神秘道,“今日只谈这香水买卖,别的自然不方便谈,且这桩子买卖与女眷有关,一应事宜皆需林某这小妻出面。
倘若诸位有兴趣,尽可携自家女眷上。我等谈论采买香水事宜,林某这小妻便与各家女眷在船内商议这桩新买卖。待到了余杭,诸位再考虑是否要与林某共事。
自即日起,至正月十七申时止,皆可至此签名,正月十八巳时林某的官船便会发往余杭,诸位可把握机会。”
说罢林尽染便要走下高台,倏地又顿住了身子,补充了一句,“林某险些忘了,这官船只容得下三百人,林某及护卫便已去了百人,剩余的位置可不多。”
台下的富商们闻言,可是蠢蠢欲动,蓄势待发,此时却突然响起一声,“林御史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