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闻言倒是长舒一口气,笑道,“原以为元瑶是有些心事,未曾听到染之所说,看来却如你所言,与揽月楼相关的便是半个字都不会吐露。”
这余下的女童既不是送去揽月楼的,那自然是与揽月楼无关,元瑶自是就将这话明说。
“今夜,是你最后逃离江宁的机会。趁黄之屹和他还未将注意放在你身上。”元瑶轻声劝道,即便黄之屹今日知晓这账簿已落在林尽染手中,也不敢现下就将其软禁起来。但这个时间绝对不多,现下逃走的确算得上最后的机会。
“你呢?”
“夫君若未追查下去,回了长安,便算是妾身的退路,想来他不会对妾身怎样。”
又是一声他,这次林尽染确是实实在在的听到了,疑惑问道,“你是说任来风?他现下可是躺在板上。”
元瑶摇了摇头,未曾再说。
二人此刻便立在院中,心中早已了然,这外头的侍卫虽说是在护着林尽染的周全,可毕竟是楚帝赐予的禁军侍卫,又怎会不将二人日常言行皆汇报给长安那位呢。
“既然你是我的小妻,又怎能放下你逃命去呢。”林尽染见元瑶缄默不语,也未曾露出恼意。
元瑶闻言,猛然抬起头,望向林尽染,眼中的光芒虽是暗淡,却又像是黑暗中的照夜清一般,良久才弱弱地说道,“他也不算是揽月楼的人,他是赵佑承。”
“赵佑承?”
林尽染低语了几声,这名字听来也不算是陌生,又再次地询问元瑶,“你是说黄之屹的女婿,赵佑承?”
元瑶微微颔首,忽的展颜一笑,“你若是愿舍下妾身逃命去,元瑶落入他手尚且还能活命。”
“那自然不行!”林尽染果断回道,可又觉得这番话有些暧昧,接着讪讪一笑。
在林尽染的心中始终还是有一道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