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尽染很是老实的回道,“鄙人不知。还请姑娘解惑。”
“既已进了揽月楼,那公子便要选用金玉还是以文采入姑娘闺阁?”
“两者有何区别吗?”林尽染闻言有些不解。
小主,
侍女耐心解释道,“若是用金玉入,那便请公子至钱柜,以银钱换取令牌,方可入进门时的两个小厅听曲赏舞,若要进揽月楼姑娘的闺阁,便需要竞价。若是以文采入,那便留下墨宝。奴婢们会将公子墨宝传于各位闺中姑娘,若是哪位姑娘青眼,便会将公子请进闺中,把酒赏月,吟诗作赋。”
林尽染暗道了一句,还得是青楼会玩,又是能赚钱,又能大张旗鼓的泡文艺男青年。
“吟诗作赋,鄙人不太擅长。若是来寻人的,也要守这些规矩吗?”
侍女闻言轻声一笑,调侃道,“公子,来聆音阁的青年才俊,进了揽月楼,都说是来寻人的。”
“姑娘误会了,鄙人是寻一好友。”林尽染有些讪讪一笑。
“那公子依旧得留下墨宝,供姑娘们品鉴。若是公子的好友在哪位姑娘的房中,恰巧这位姑娘没有看上公子的诗词,公子仍旧也是进不去的。”
“如此,那这诗词可有何要求?”林尽染见这是躲不开了,只能妥协。这杜子腾见到得好好说说,选什么地方一叙不好,非得选个连门都不一定能进去的地方。
“并无要求,公子即兴而作,公子请随奴婢来。”侍女便引着林尽染前去空的桌案,桌上早已放好了笔墨纸砚,“公子,不限时间,写完后通知一声奴婢即可。”
林尽染提笔后也不知该写哪一首,便赶紧唤住了那侍女,“要不姑娘还是给定个题罢,不然鄙人实在无从下手。”
只见那侍女闻言捂嘴轻笑,“公子倒是有意思,给定了词,岂不是更难写?也罢,那就以梅花为题罢。”
刚听侍女说罢,林尽染思考片刻便直接落笔默写,是的,默写。不然这么多诗默写哪一段,都得犯了选择困难症。
侍女见林尽染仅是思索了一两息便直接落笔,就好奇的在一旁看着。
纸上写道:
卜算子咏梅
驿外断桥边,寂寞开无主。已是黄昏独自愁,更着风和雨。
无意苦争春,一任群芳妒。零落成泥碾作尘,只有香如故。
此作原是宋代陆游所做,此时被林尽染默写来,用作是进揽月楼的敲门砖。经过之前的《洛神赋》,林尽染已是极力注意要将文字写成繁体字,免得又闹了笑话。不过还未曾练过字,这字委实写的一般。
侍女在一旁轻轻读着,见林尽染已住笔,便连声提醒道,“公子,你还未钤印。”
“钤印?”林尽染第一次知道这么新鲜的词。
“就是公子可否加盖上私印,亦或者公子可直接落款。”
林尽染顿时恍然大悟,遂问道,“姑娘,你是说要签上自己的名字是吧?”
那侍女还是第一次听到这么直白的话,赶忙回道,“是的,公子。”
林尽染听此便赶紧写上自己的名字。
那侍女小声的念叨,“林尽染。林尽染?是林尽染!”
这一声声的名字却是越念越响,“公子可是刚从北境回来的林将军?”
一时间揽月楼里目光都一齐盯上了林尽染,让林尽染有些别扭。
“鄙人只是一介布衣,并不是将军。”林尽染发觉自己的名声是挺大的,但是有些误解,怎么老被喊成林将军。不过这也怪不了任何人,茶肆酒楼传颂林尽染的事迹时,说的便是林将军,反倒是林将军说的多了,本身林将军叫什么名字知道的还少些。
“快,来人,将此墨宝抄送给各闺阁的姑娘们。”
侍女已经不管林尽染说什么了,连连招呼人将林尽染写的诗誊录下来,送至各位姑娘的闺阁中。
那侍女有些歉意地说道,“都怪奴婢有眼无珠,怠慢了贵人。杜大人已吩咐过了,正在二楼清雪姑娘房中等着林公子,公子且随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