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向希珀尔解释:“‘渡’这个名字,是你给我取的,不是吗?”
深吸一口气,我强迫自己继续追问下去:“我的问题是:我究竟是‘什么’?”
听到这话,希珀尔微微侧了侧头。
我似乎从那张平静如水的脸庞上,捕捉到了一丝若有若无的困惑。
就和此前一样,希珀尔似乎在疑惑:为什么我始终无法理解她的回答。
然而,她这次并没有选择拒绝回答,也没有用沉默表达某种无意义的默许。
再次开口时,希珀尔的语气依旧轻缓、耐心:“这个名字,是你给自己取的。”
这句话轻飘飘落下,却在瞬间如雷霆般炸响,让我的心跳猛地停滞。
不,这不可能。
我明明记得,那个名字,“渡”,是希珀尔在我来到童话镇后亲口为我取的。
这、这怎么可能会是我给自己取的名字?
那一霎那,我仿佛听到了一层无形的膜被戳破、撕裂的声音。
刺耳而冷酷,清晰得好似就在耳畔,突然间将我从朦胧的迷雾中拉回现实。
那份虚伪的平和瞬间崩塌,理智与情感交织成的混乱如海潮般汹涌而至。
记忆与过往像被拉乱的麻绳,在脑海中盘旋纠结,最终形成一个无法解开的死结。
希珀尔却对我的反应浑然不觉,依旧不紧不慢地继续道:“既然如此,那么它便代表了你的存在。”
这个回答看似与之前无异,却让我感觉心头猛然一震,仿佛抓住了什么——
或许是一个突破口。
急切的情绪涌上心头,我无法再抑制下去:“那我原来的名字是什么?”
并非之前那个问题的延续,取而代之的是关乎我这个存在的疑虑。
我渴望得到一个答案,一个简洁且直白的答案,一个足以解开所有困惑的答案。
可眼前的希珀尔依旧不为所动,大概是我的急切与烦躁对她来说并不重要。
她表情温和,语气不变:“既然你选择了这个名字,那么原来的名字就不复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