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切尔贝罗很懂吊人胃口,就连时淮都忍不住有些好奇她们口中的补偿。
除了里包恩提出能让他见一眼故人,他实在想不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值得他这样等待。
故事越接近尾声,越令人感到期待。
如果期待落空,哪怕他们之间隔着横向时空,时淮也会不惜一切找到他,让这些以见证者自居的家伙亲自见证他一文不值的忠诚。
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躲在暗中挑起彭格列的斗争。
哪怕与彭格列有所勾连的人,也要量力而行。
虽然切尔贝罗机关与瓦利亚分别带着两份九代的敕令来到并盛,但XANXUS对她们的出现完全没有表现出意外,仿佛一早就知道切尔贝罗机关的存在。
云雀恭弥还在紧追不放,这让XANXUS越发不耐烦。
眼看两人就要大打出手,时淮直接闪身到两人中间:“学校好不容易安分一天,你们也暂时安分一晚吧。”
左边脑袋顶着枪,右边脖子上架着拐,作为当事人的时淮却满脸淡定。
两手掌心分别抵着两人的胸口,时淮先看了眼XANXUS:“我很期待明晚的战斗。”
然后又看了眼云雀恭弥:“会家暴的男人不是好委员长。”
众所周知,并盛是委员长的老婆,委员长向来疼爱自己的妻子。
即使知道这一点,时淮还是不敢把注意力完全从云雀恭弥身上移开。
XANXUS有自己的计划,在最终决战到来之前,斗志都不会很高,但打起架来六亲不认的云雀恭弥就不一定了。
这可是朵讨厌被规则束缚的云啊。
万一人家觉得你拿并盛的规则压他,那不得先抽死几个草食动物助助兴?
谁想云雀恭弥盯着时淮看了一会儿,收起拐子转身就走,就连披在肩膀上的外套都带着一股子干脆利索。
“就这么干脆地走了呢。”
里包恩不知何时给自己套了一层村中老太的皮囊,一句话简单的叙述从他那满是褶皱的嘴里吐出来后立马就变了味儿。
沢田纲吉看着坐在山本武肩头的里包恩老奶奶,怎么看怎么觉得欠揍。
他忍着想把里包恩扯下来的冲动:“你这看上去一副背后看人家笑话的模样是要干什么?”
“喔吼吼吼……”里包恩一只袖子捂着嘴,“他也是,你也是,现在的年轻人总是这样看不见好,真是一代不如一代。”
沢田纲吉顺着里包恩的视线看了一眼时淮:“你说我?还是他?”
里包恩说他他认了,但说时淮是不是有点悬?
虽然里包恩和时淮都没有说过自己的真实年龄,但就两人平时流露出来的某些信息来看的话……
“时淮才是太奶级……对不起我太年轻了!”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那张想吐槽嘴在时淮面前老是失控啊啊啊啊啊啊!
哪怕沢田纲吉一反应过来就改了口,还是没能护住他那刺猬一样的头发。
“年轻人不要老学人家烫头,毛毛躁躁的像什么样子。”时淮微笑收剑,“是吧,乖孙?”
沢田纲吉两手抱着一马平川的头顶:“是是是呜呜呜……”
他的头发明明是天生的。
还有既然对太奶辈分接受度良好,干嘛还要削他的头发?
时淮又是纵向两剑:“因为我是你太爷啊乖孙。”
发型变成小方块的瞬间,沢田纲吉就明白自己又没管住那张损己利人的嘴。
最可能引发战斗的人陆续离场后,时淮也懒得在体育馆继续待下去。
里包恩目送他离开,口中还发出“噢吼吼”的变态笑声。
“还是太年轻了。”
年轻人总会在不知不觉中的恃宠而骄。
比如仗着人家脾气好开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
比如有人特意过来给某人过来撑腰出气,结果某人没意识到,还三言两语把人堵回去。
嘛,年轻人的火气还是让年轻人回来自己哄吧。
这何尝不是一种被年轻的火焰所环绕呢?
沢田纲吉耷拉下眼皮:“这么年轻还真是对不起。”
“别太放松,蠢纲。”里包恩闻言收回了不正经的模样。
云雀恭弥忽然闯入乱抽一气后的安稳离去似乎让沢田纲吉稍微放下了点警惕。
那可不行,得上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