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然观察到,从那次赵浅眠没能活着回来的任务开始,丁愿翔似乎发生了一些变化。
他变得面无表情,也没有再和小队长争论之前的一些问题。
“呵呵,看来那个赵浅眠死后,你也开窍了嘛。”
小队长将一枚勋章佩戴到了丁愿翔胸前,在突围的时候丁愿翔的射击非常精准,击杀了最多的敌军,拯救了整个小队的生命,因此他得到了一枚军功章。
“这样就对了,你可以不认同,但你必须要学会习惯和麻木,不能适应的人是活不下去的。”小队长拍了拍丁愿翔的肩膀,“这是我在小时候被酗酒的老兵用靴子抽了一顿后就悟出的道理。”
“在本来就不一定正确的世界里去论那些是非对错,是在给自己添堵。”
回去之后,丁愿翔厌恶地扯下了军功章,将它一把扔到了床下。
见四下无人,李默然从背包中钻了出来,虽然丁愿翔还什么都没有说,他已经是猜到了大概。
“看来你已经经历了属于自己的‘二次阵痛’了。”李默然叹息一声,“你之后打算怎么做呢?”
“癫狂、麻木、清醒着痛苦,这里似乎就只有这三种形态。”
“小七,我不知道……我感觉自己快疯了,我有时居然会想,刚才我要是被一起炸死,或者是被对面的子弹打穿脑袋就好了,就解脱了……”
和之前不同,丁愿翔这次并没有哭泣,他甚至都不太确定自己还有没有“哭泣”这项功能。
“如果你想要找一些不同于三种形态的生存意义的话,你可以像他一样,去找一件你认定的事情做,不一定是写剧本,也可以是其他的事,比如做点慈善……”李默然也只能站在旁观者的角度提出建议。
“我没有导演那样的天赋,我拍不出电影的,我只想……让这场战争结束,让那些悲剧结束,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