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父慈母,弘昱自小便有皇上教导,定然不会步上三阿哥的后尘。
只看看五阿哥如今的情况便知晓,皇上的教导作用有多大了。”
提起弘昼,皇上的表情更加严肃,他手中的持珠数的极快,显示着他心中的烦闷,“弘昼学业,骑射都不差,但是这性子却怎么都改不掉,荒唐的事儿日日都做。”
“哭丧之事……想来是五阿哥没能看到裕嫔离世,留下了心结所致。
心病还是心药医,皇上不如让五阿哥为裕嫔拜祭,以解心头之痛。”
“皇室子嗣,一点点丧亲之痛都无法承担,整日里疯疯癫癫,哪堪大用。
前朝大臣处处非议,他当真是听不见吗!”
前朝之事,就算是听得见,也没人敢承认。
对于五阿哥这性子,陵容也着实是有些无奈,她明里暗里教导他多次,最终却仍旧没有任何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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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尔倒是能坚持一两个月,但最后仍是故态复萌,当真是叫人无奈。
“一个两个的,都不叫人省心,后宫之中,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上手中的持珠终于停下,他重重哼出一口气,仿佛才发现陵容仍旧在跪着一般,叫她起身坐下。
陵容欠了欠身,方才起身落座,她用了一口旁边的山楂荷叶茶,柔声细语地劝慰皇上。
“后宫之中,为了皇上争风吃醋是常有的事儿,祺贵人最近格外得宠,就连臣妾都有些嫉妒了。
但臣妾也知道,女子最忌善妒,便也从不敢表现出来。”
“若是人人都能像你这般直言,朕也不必为雨露均沾而忧心了。”
听皇上说这句话,陵容心中冷笑了一声,雨露均沾从来都是不可能的,还不是谁伺候的皇上高兴,他就专宠于谁。
曾经的甄嬛,后来的自己,如今的祺贵人,都没有任何分别。
如今陵容需要得皇上的宠,因此早就点燃了香料,无论如何,今夜皇上都无法离开水木明瑟。
因为药物的作用,皇上这一夜极为纵情,哪怕今日陵容惹他不悦,也通通被温香软玉抚平了。
两日之后,皇上终于下了令,齐妃因病暴毙,特准许三阿哥回宫守孝三年,与四阿哥五阿哥等一同就学。
三阿哥虽然回来,但并非是以皇上子嗣的身份回来的,算来对四阿哥和五阿哥也并没有那么大的威胁。
五阿哥倒是还好,他与陵容交流颇多,知道三阿哥不过是用来打倒皇后的武器,因此虽然偶有针对,但还是像从前一般对三阿哥无视更多。
四阿哥则不然,如今宫中,只有他没有一个妃嫔依靠,因此一见到三阿哥就如临大敌,小心翼翼地重新与他打好关系。
因此这两日,常常能看到两人在圆明园中游园,五阿哥则是更频繁地来找攸宁和弘昱,似乎这两个小孩子比弘时和弘历两个与他更有共同语言。
眼见着三万哥虽然回来,但是并没有恢复身份,皇后便有些着急,她不顾竹息的劝阻,坚决要选三阿哥。
故而便同意了接见乌拉那拉氏的人,共同商议从前朝下手,替三阿哥向皇上求情。
皇后并没有故意隐瞒,毕竟名义上是母家派人看望,藏着掖着反而会叫人怀疑。
但陵容与恬妃,本就是有意引导皇后犯错,无论今日他们聊了什么,她们都会想办法在前朝放些烟雾弹,叫一些小官员主动贴上去,慢慢喂大乌拉那拉氏的胃口。
陵容为攸宁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又替她整理好了贴在额上的头发,才放手叫芳林带她去喝茶。
当攸宁喝完了茶,恬妃和锦嫔两个人才带了孩子过来,三个小姑娘凑在了一处,一会儿说要放风筝,一会儿又说要去鉴碧亭摘荷花。
几个人商议了一下,便一同移步去了鉴碧亭,那儿的地方比较开阔,无论是放风筝还摘荷花,都能叫几个孩子玩的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