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会反问呢,看来也不傻。陵容心中暗暗嘀咕着,她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我倒是不觉得呢,恬嫔为人直爽,相处起来格外轻松。”
陵容话音一落,恬嫔便也故意加重了脚步迈进了门,那鞋底哒哒,听得祺贵人一个激灵。
她此时此刻才反应过来,面前这女子居然在算计自己。
背后不语他人不是,此次被恬嫔听了去,只怕日后想与她打好关系也不容易了。
“晟妃,你怎么……”
“恬嫔回来了,与攸宁玩儿的可还开心。”
陵容打断了祺贵人的话,她瞧了恬嫔背后的芳菁姑姑一眼,瞧见后者比了个没事儿的手势就更加开心了。
“和攸宁玩儿的是开心。”
恬嫔瞥了祺贵人一眼,她本想叫祺贵人让位置给自己,却没想到后者干脆一昂头,完全忽视了自己。
“但没想到你和祺贵人聊的更开心啊,”恬嫔站在祺贵人面前,居高临下瞪着祺贵人,“开心的让某些人都忘了自己的位份,坐在不该坐的地方呢。”
祺贵人哼了一声,倏地起身将位置让给了恬嫔。
但她也不想坐在那矮小的绣墩上,干脆敷衍地行了个礼,找了个宫中有事儿的理由,打算离开这儿。
“急什么啊,晟妃和我都没开口,你这腰倒是直起来了。”
祺贵人只能重新又行了一遍礼,矮着身子,等着晟妃或是恬嫔开口叫她起来。
却没想到这两个人都不开口,任由她在这儿蹲着,直到腿都酸麻了,才得了一声起来吧。
祺贵人哪里受过这种屈辱,不仅要赔着笑脸附和那个家世穷酸的晟妃,还要被恬嫔这个只高了自己那么一级的妃嫔羞辱。
一个两个的,等自己有了身孕,就能通通踩到脚底下了。
“瞧瞧,瞧瞧,刚叫她蹲了一会儿,就气冲冲地走了。”恬嫔冷哼了一声,她也不高兴地瞥了陵容一眼,毕竟这两人私下议论自己,这安陵容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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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不是我现在有孕,只怕恬嫔也想叫我多蹲上一会儿吧。”陵容对恬嫔的心思看的透彻,她也没有隐瞒,将祺贵人与自己说的话,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
恬嫔知道了来龙去脉,脸色却更差了些,她只以为是因为富察氏与瓜尔佳氏的关系缓和,祺贵人才主动与自己交好。
却未曾想到,这祺贵人竟是打算将自己当作垫脚石,一路向上爬。
如今瞧见晟妃这个更好用的垫脚石,就毫不犹豫地踹开自己,舔着脸扒了上去。
若不是叫自己听到了,只怕还会被蒙在鼓里,傻傻的给人利用呢。
“只是叫她蹲上一会儿,简直便宜死她了,之后还要叫她吃些苦头才行。”
陵容摊了摊手,一脸可不要叫我帮忙的无奈表情。为了叫恬嫔能安安心心对付祺贵人,陵容甚至没将祺贵人手中的持珠也是麝香珠的事情告诉恬嫔。
只不过恬嫔显然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家伙,话说出口去了几天,都没有对祺贵人采取什么行动,反倒是被祺贵人将皇上从宫中请走了好几次。
每次不是说头痛不适,就是心慌难安,偏生皇上就吃这一套,每次都乐呵呵地被请走。
皇上来承乾宫的时候,祺贵人也用过心悸的理由想要将皇上请走,但陵容只需要说自己腹中不适,皇上就立刻留下,无论她怎么“劝”皇上,都没能将皇上送走。
好在何太医看过之后,并没有发现什么问题,只是寻常的胎动而已,“应是皇嗣在腹中舒展手脚,触动了晟妃娘娘的脏腑,方才引得身体疼痛。皇上与晟妃娘娘,尽可以放心了。”
“瞧你疼的样子,朕真是担心你要提前临盆了。”
陵容瞧了一旁的何桉鸣一眼,故作羞涩地看向皇上,“还不是因为皇上,要舍了臣妾,去看祺贵人。”
“你啊,朕这几日瞧她新鲜,宠了几日,你怎得就吃味上了。
若是思念朕,怎得不派人去御前知会,偏生要一个人在宫中,等着朕主动过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