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煜的眉头微微舒展，他凝视着柳梦涵，似乎在衡量她话语中的真诚与分量。

柳梦涵咬了咬牙，继续道：“陈先生，或许您是身处高位太久了，只听得下面的人在您面前歌功颂德，却难以察觉那些被刻意隐藏起来的真实声音。一个集体如果失去了真诚与信任，需要凭借表面的客套和奉承来维持，迟早会分崩离析。牛斯克副部长的表现，在天煜基地并不是个例，若不及时纠正，恐怕会愈演愈烈。”

此话一出，陈煜的脸色顿时就沉了下来，他微眯着双眼，一脸冰寒。

柳梦涵似乎毫无俱意，她挺直了腰板，眼神更加坚定：“陈先生，我并非有意冒犯，但事实确实如此。一个健康、有活力的集体应该是充满活力和创造力的，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每个人都小心翼翼地揣摩上司的心思，生怕说错一句话，做错一件事。这样的氛围，虽然看似和谐，实则隐藏着深深的隐患。”

“如果一个集体如果失去了真诚与信任，需要凭借表面的客套和奉承来维持，迟早会分崩离析。”

陈煜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他明白，柳梦涵的话虽然尖锐，但并非没有道理。

陈煜不禁反思起自己，是不是自己对下面的人太过苛刻了？以至于下面的人都只敢报喜不报忧，生怕一个不小心就触怒了自己，从而影响到自己的前途和命运。

亦或者自己真的是处于云端太久了，以至于忘记了脚下的土地和基层的真实情况。

陈煜紧皱眉头，沉吟了好久，突然，他抬起头，一脸狐疑地看着柳梦涵：“柳梦涵，你不会是因为刚才巴结我碰了一鼻子灰，所以才转而采用这种以退为进的策略吧？”

柳梦涵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一脸羞愤道：“陈二苟，你混蛋，在你眼中，我就是这种心机深沉、不择手段的人吗？”她的眼眶微微泛红，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和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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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柳梦涵转身便大步离去。

这回轮到陈煜懵逼了。

这个柳梦涵，吃错药了？

陈二苟又是什么鬼？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了过来。

几个月前，那时候的他还在海都，为了调查天煜海都分基地“基民考核舞弊”事件，化名陈二苟潜入考核现场。

当时，柳梦涵也是参与考核的人员之一，而且严格说来，这个“基民考核舞弊”之所以能够暴露，还是跟柳梦涵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