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秒钟,我全身紧绷,肌肉蓄力,已经做好了准备,只要她发现不对劲,那我会毫不犹豫动手,然后强行冲出医院。
反正也无所谓了,大不了让君子楹来擦屁股得了,还搞个屁的瞒天过海。
可她刚进来看了几眼,目光在病房里四处游移,随后又瞥了我们几眼,接着便打着哈欠,拖着有些沉重的步伐走了出去。
我转身望去,只见侯静正拿着一个抹布,看似在给阿茜擦着手,而刚才拿在手里的银针已经不见了踪迹。我满心疑惑,向她投去了一个疑惑的眼神。
只见她手快速一动,一根长长的银针瞬间出现在手中。
她的速度很快,但还是被我捕捉到了,这银针是从她的袖子里掏出来的。
紧接着,她将银针对准我,猛地快速向我扎了过来。
我吓得心头一颤,赶忙摆手,意思是我懂了懂了。
其实她的意思很明显,并不是真要扎我,而是让我别小看她,她也是江湖中人,这绣里藏针就是最好的证明。
那个护士出去后,依旧时不时地往病房里盯着,索性侯静也是顺势认真地帮阿茜擦了起来,动作自然流畅,没有露出丝毫破绽。
我们就这样一直等到了后半夜3点钟左右,此时外面万籁俱寂。
我轻手轻脚地走过去瞄了瞄窗户后,只见她俩都靠在墙上,脑袋耷拉着打起盹。有一个似乎进入了深度睡眠,有轻微的呼噜声断断续续地传来。
旁边的两个保安,也早已坐在走廊的椅子上睡着了,脑袋一点一点的,手中的对讲机都快滑落了。
我回头给了一个手势,侯静立刻秒懂,迅速开始了针灸。
把头也很快接替我,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后,警惕地看着外面的动静。我呢,则在一旁给侯静打起了下手,递银针,拿药水。
只是侯静今天扎的穴位跟昨天不同了,她现在扎的穴位我完全摸不着头脑,于是满心疑惑地凑近问了问她:
“今天这是什么针法?”
“鬼门十三针!”侯静目不转睛地盯着手中的银针,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