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逍遥和李大海开始流连于上玄京城各大大小小的赌坊。
后来穿灰色的杂工衣服不太方便,便换了一身公子哥儿富家子弟的衣服,偶尔赌上几盘装装样子,这样更有利于让人相信自己传出去的话语。
这一天来到京城最大的赌场“那乌客栈”,既是客栈,也有饭店,更是一个全城乃至全国最大的赌场。
其时在玄北国开设赌场是允许的,但是这样规模庞大的赌场当属独一无二。
在这里开小赌场相对容易,但是赌场大到一定程度就开不起来,不敢再大。
规模再大了,就会被以许多千奇百怪的理由查封,例如税收、超界营商、影响民众安全或秩序、噪音等等。
唯独这家那乌客栈可以长盛不衰、越做越大,因为这是天下兵马大元帅的儿子那曲开的,无人敢动。
何逍遥和李大海入内,这赌场真是规模巨大,大大小小居然有百余张赌桌,有各种各样的赌法,牌九、骰子、猜大小、竹签、蟋蟀、斗鸡等等。
何逍遥和李大海每个角落看一下玩几把,然后再假装在旁边不经意地聊天,渗出太子造反的谣言。
这一次何逍遥可是带了大赌本而来。胡复岩虽说没有赏赐给何逍遥,实际上给了他一张一千银两玄北国的银票,说是多年前在玄北国用剩的。
何逍遥还有一点碎银,这张千两银票暂时没有派上用场。
中午时,赌场中间有一张桌子扔骰子,一大堆围上去起哄。
李大海说:“兄弟,那边有热闹可看,咱俩过去瞧瞧。”
何逍遥点点头,说:“好的,大哥。”
一张赌骰子的大桌围满了人,当中一位穿着黑色长袍镶着金边,穿得很精致考究的二十一二岁的翩翩公子站在那里,气宇轩昂。其面前放着一本黄旧的古书籍,说道:“此乃我仙门的至上功法,今儿个便宜你们当做一千两出赌注。”
对面庄家说道:“小公子,我们这里打开门是做的钱银生意,你这功法虽然宝贵,可是我们也不敢收啊,收了怕是没命用!”
他说的是实话,在玄北国,谁也不敢如此收他们的功法秘籍。原来这翩翩公子竟是玄北国龟山仙门掌门人的小儿子,嗜赌成性,爱赌如命,一天到晚流连于各大赌场。这天输光了身上的银两,无法只好拿出这本功法来抵。好赌之人,赌瘾犯起,莫说是功法秘籍,娘子儿子都舍得!
他心里打的算盘是:哪怕输出去,明天拿钱重来,再把功法给换回来,大不了再多给些银子赎回来便是了,不就是银两么?
可这里偏偏没人敢收,就连赌场的庄家也不敢要,其余的人一不修仙、二就算是修仙也不敢得罪龟山仙门,所以没有人敢接手。
这时何逍遥看机会来了,马上举手喊道:“这位公子气宇轩昂,我看这部功法虽然贵重,只是没人敢要,不如降价而沽如何?我出五百两银子!”
那位小公子说道:“五百两?这位兄弟有所不知,此乃龟山仙门的至宝,莫说是千两,哪怕是万两亦有人抢着要。我这区区要价千两,只是想着日后再行赎回。你当我是真卖吗?”
何逍遥摇了摇头说道:“可是这功法对于你来说也许是重要,可惜别人不敢要啊!有价没市等于零,你自己想想吧,我只能出到五百两,五百两已经足够娶两个貌美如花的媳妇了!”
那小公子思赌心切,没过一会儿便说道:“好吧好吧,来来来,快拿银两出来。”
何逍遥连忙拿出一千两银票去赌场的柜台兑换了两张五百两的银票,另外交了十两的手续费。
一手交钱一手交功法,何逍遥漫不在乎接过功法放入怀中。那小公子叫随从盯着何逍遥。
何逍遥与李大海在赌场溜达转了一个大圈,下了几注输赢不大,然后悄悄走了出去。
这俩人可不是随随便便能盯得住的,一转眼已经消失在巷子里,那公子的随从根本无法追踪。
李大海说道:“逍遥,这本功法你又没有打开看过,值不值五百两?这数目足够普通老百姓花十年过生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