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正海却熟稔地将这些东西拿出来,摆放在桌子上,还不忘介绍。
“这海城啊,民风彪悍,粗鲁不堪,四弟去那儿,不说那些人难打交代,就连那里的饮食,四弟都适应了不短的时间。刚去的那会儿,由于不习惯,真的是吃了就拉,拉的人都虚脱了。我还以为我要死在那儿了,谁曾想,竟然让我挺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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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正海笑,他一个用力,就把螃蟹掰成了两半。
“皇兄,来,尝尝海城的美食。”谢正海招呼谢正乾。
谢正乾不理他。
“皇兄莫不是嫌弃它是生的吧?”谢正海起身,笑着说:“海城就是这么吃的,从海里捞起来,直接就生吃,说这样味道才能最鲜最甜,皇兄,来,四弟喂你,张嘴。”
谢正乾皱眉,偏过身子去,理都不理他。
谢正海眼眸大睁,一把按住谢正乾:“皇兄,别给脸不要脸。瞧瞧你这张脸,昨日被三哥打的这么惨,四弟我又不打你,还给你送好吃的,你干嘛不吃?吃啊,吃啊!”
他用力地掰开谢正乾的嘴巴,将螃蟹连壳带肉塞到谢正乾的嘴巴里,然后用力撑下巴,谢正海面目狰狞,“皇兄,吃啊,好吃的很啊,那儿还有好多呢,别客气,四弟都喂给你吃。”
谢正乾闻到那股腥味几欲作呕,可谢正海就是掐住他的下颌不让他吐出来,“吃啊,吃啊。”
他把桌子上的螃蟹喂下去了,小小的八爪鱼也塞到谢正乾的嘴巴里。
那八爪鱼是活的,搭在谢正乾的脸上蠕动着,就跟八条虫一样,谢正乾吓的尖叫。
他嘴巴一张,谢正海就把八爪鱼往嘴里一推,接着就阖上他的嘴。
“吃,吃,吃。”
谢正乾满脸都是鼻涕和泪水,他绝望地看着大门口的,他叫不出来,希望有人来救他,可门口一点动静都没有。
没人来!
谢正海玩上头了,见谢正乾吃掉了八爪鱼,又把海蜇捧了过来。
他没用手碰,而是扔到了谢正乾的身上。
谢正乾用手提起,想将它丢掉,手指突然传来一阵刺痛,痛的他哀嚎。
谢正海则哈哈大笑:“被它蜇了吧?皇兄,我当年刚去海城的时候,我也被它蜇过,那一次好险活不下来,现在看看,是你命大还是我命大。”
他将海蜇剁碎,一并喂给了谢正乾。
已经吃不下了还被谢正海强塞,见终于吃掉了,谢正海这才拍拍手,起身冲谢正乾行礼:“皇兄,四弟要回海城啦,这一别,还不知道何年才能相见。也干脆别再见啦。你说你,皇位没有,孩子没有,你活着有啥意思,死了算了。”
他说完,转身走了。
谢正乾掐着自己的胸口,不停地干呕。
刚才被海蜇蜇过的地方,像是火烧一般灼痛,也开始起了红斑,疼的让人难以忍受。
谢正乾嘶哑着嗓子喊:“救我,救我……”
没人理会他,因为养心殿的大门已经被锁上了。
所有的内侍宫女侍卫全部都去了封后大典上帮忙,有了身子的皇后,是大越的希望,这一场封后大典,不只是宫里,就连宫外,都载歌载舞,无数的老百姓跪地向上天祷告。
保佑皇后娘娘母子平安,护佑大越百年昌盛。
封后大典一过,废帝开恩科的科举成绩也出来了,榜单张贴在顺天府衙的门口。
裴文朗带着许长安去看的榜单。
顺天府门口密密麻麻地挤满了人,都是学生模样,焦急地等待着红榜的出现。
吉时一到。
红烛一燃,放榜的人一到,石碑前杵着的人立马散开,给放榜的人预留了位置,等他们贴完榜单,这群人又全部都挤了过去。
许长安个头矮,根本挤不过去。
裴文朗将人一抱,往脖子上一放,笑着问他,“安哥儿,这样看的见吗?”
“看的见。”
许长安趴在裴文朗的肩头笑的咯咯咯,抓着他的手,伸长了脖子看红色的榜单。
只是榜单前那些人一个个都将红榜给挡住了,许长安看不到。
“裴长安,解元是裴长安。”也不知道是谁突然喊了一句:“裴长安是谁啊?”
裴文朗抓着许长安的手突然一怔。
“裴长安?这姓可不简单啊,是谁家的子孙啊!可真是厉害啊!”
“不知道啊,没听说过,也不知道是何等风姿,能让你我瞻仰一番就好。”
许长安终于能看到榜单了,他从第一个裴长安看到最后一名,都没看到自己的名字。
“祖父,上面没有我的名字。”许长安有一丝丝的失落。
考完之后,他把自己的文章又重新写了一份给秦颂看。
秦馆长赞不绝口,说是一定能够高中,却还是名落孙山了。
原本,他想考个好名次,让娘骄傲,让爱他的人骄傲!
裴文朗感受到了他的失落,连忙拍拍他的手,抬头看他:“安哥儿,别难过,咱们来年再战,祖父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
许长安重重地点头,眼睛跟星星一样明亮:“嗯。”
二人正要离开,府衙的大门再次打开,走出一位内侍,身旁站着的是王兴民,内侍笑着喊道:“裴解元,先别走。”
众人纷纷回头,都想看看这高中榜首的裴解元是何方神圣。许长安也好奇,也跟着回头。
就见那内侍的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许长安往后头看,也没看到其他人,不由得又回头,内侍还在看他,甚至朝他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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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人群立马让出了一条路来。
内侍和王兴民双双走了过来,鞠躬行礼:“奴才见过镇国公。”
“下官见过镇国公。”王兴民也跟着行礼,态度谦卑。
这可是大都督的爹啊,哪怕当了国丈,王兴民依然不骄不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