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哥,你怎地对这个秃驴如此客气?”
“就是啊殷兄,我观这个和尚虽然出手阔绰,但他那一身金银一定来路不正。咱们何不趁机替天行道,将其黄金……”
“好啦!韦兄、谢师弟且先稍安勿躁,”殷长老大手一挥,制止了其他人的喧哗,“你们以为老夫对这和尚客气,真是因其送给老夫两棵人参么?”
看到旁人目露疑惑,殷长老脸上闪过一丝无奈笑意,他伸手一指方才和尚站过的硬石地板,微叹口气说道:“你们二人自己看看吧。”
听出殷长老话中有异,剩下二人便齐齐朝那块地面望去。其中那个谢姓长老貌似眼神不好,还向前疾走了两步。
也就这两步脚程激起的轻风,吹起那块地板表面涟漪阵阵。韦长老目露惊疑,提起内气往前一吹。
刹那间,那块地板便在这口吐息中化作了随风飘散的砂末齑粉。
殷长老的声音在韦、谢二人背后幽幽响起,“外放内气震碎地砖不难,可能于无声无息间令地砖碎得如此彻底……这是练髓大成,即将踏入先天的征兆啊……”
“此人师承神秘,来历不明,更兼之还如此年轻……对这种人,咱们最好拉拢为宜,万不可轻易树敌呀。”
殷长老的话袅袅而逝,可韦、谢二人背后的那层冷汗却久久难以消散……
……
五日后,陈阳按照约定来到武盟内的一块演武场,那里,此时已是聚起了二百多位武者。
陈阳观这些武者中,绝大多数身穿统一的武盟制式黑袍,但也有一些人衣着随意,显然,这些人应是和他一样,都是来自沁水国各处的闲散武者了。
这些武者中,绝大多数人的修为皆是武道练脏,极少有练筋练骨的菜鸟,以及练髓境的高手。
有武盟武者在人群中穿插往复,核验来人身份。陈阳见有一黑衣武者向他走来,连忙面现微笑地取出殷长老交予他的令牌……
约莫半个时辰后,所有人的身份终于全部验毕,此时殷长老才在几名武盟高层的陪同下姗姗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