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出不出汗？”

老太太笑着回答：“不出了，吃了一副之后就好多了。”

李介宾接着问：“口渴吗？”

老太太说：“不口渴。”

李介宾又问：“小便呢？”

老太太想了想回答说：“比之前量多了点，不过还可以。”

嗯嗯，李介宾思索着，果然如此，看着患者皮肤干而面浮红，神清气爽的样子，上次的眼皮虚浮与下肢浮肿都没有了。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没有，我现在哪那儿都舒服。”

那哪儿都舒服，那就不用再喝中药了呀，李介宾心想，但是他也没想到用真武汤能有如此效果。

“我还想再喝点，补补身子。”

“老奶奶，既然没事儿了，就不用再喝了，要知道是药三分毒呀。”

“再给开点药调调吧。”

无语，“孟教授，你给她开点调调吧。”

孟超凡对这种情况门儿熟，总会有人已经没什么问题了，但是还想喝点中药调理身体的，“那就再喝三副，巩固巩固吧。”

但是没有用真武汤原方，而是改用黄芪桂枝五物汤。

李介宾眼神中露出赞许之色，老孟有两把刷子。

待到患者走后，孟超凡问李介宾道：“当时为什么会想到给她开真武汤？真武汤的主症里面可没有汗出。”

“眼皮虚浮，下肢浮肿，小便不利，这是真武汤的指征，真武汤是治疗少阴证，心肾阳虚的，也就是阳虚水泛......

之前用过桂枝加附子汤，虽然也是治疗阳虚，但是桂枝加附子汤治疗的是汗出不止，四肢拘挛，只补阳没有利水，这个患者不缺水，只是身体里面的水液没有出路，小便不利嘛，化为汗液，所以要用真武汤温阳利水，水液有了出路，也就不出汗了。”

孟超凡比较了一下两个方子的药物组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