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寂静无声,只有汤池中泉眼咕咕冒着泡。水汽蒸腾,模糊了彼此的面貌与轮廓。
秦康嘴角轻勾:“我同意。”
随后他便什么也没再说,左拥右抱着其余八女,聚拢在浴池一角。
对角线上,申雪宁只觉视线越发为水汽遮蔽,看不透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她本以为秦康总会变着法儿来劝她脱衣,心里早已萌生过无数次应对,可居然什么也没发生,就这么轻巧地放过了自己。
不对劲,一定有阴谋。
可事已至此,申雪宁也不好再说什么,更不可能自己上赶着送过去,只能形单影只浸在池子里,看着对面的欢声笑语生闷气。
其实准确地说,是八个欢脱的女人,和一个安安静静仰头望天的男人。
满池活色生香中大饱过眼福,泡了许久也有些困乏,秦康在放空身体的同时,也放飞了思绪。
虽然踏上小日省的土地才仅仅一天,遭遇的变故之多却超乎他的想象。
从种种迹象看,花旗和小日省已经深度捆绑在了一起,或者说花旗就是退盟独立的幕后推手也大差不差。
以花旗人向来无利不起早的习性,粮食与军事援助的背后一定标好了价格。
直觉告诉他,这一切的答案就藏在了福岗,在那个名叫津田克幸的男人身上。
甚至揭开谜底也绝非结束。
眼看着这片土地上的这些人又要走上一百多年前的老路,秦康觉得他于公于私都该做点什么。
除了这些,还有一件事,是关于他的异能。
那种感觉又来了!那一股子生机无限、万物萌发的悸动,仿佛无名的暖潮正在体内奔流翻涌。
居然觉得好热,比泡在温泉里体表上感触的温度更胜一筹。
这次会是什么呢?
秦康的目光随着一样物件上下左右扶摇,那是一团不知属于谁的搓澡巾,漂浮在汤池之上。
他缓缓抬起一只手,对着搓澡巾施放了意识中的新能力。
什么也没发生。
可是那种感觉已经多次出现,应该不会有错才对。
秦康不信邪地又试了一次。
依然没有看出究竟。
他叹了口气,这一点实在麻烦,能力开发都要靠自己多试多练,又不是打游戏还能跳出个参数面板。
目光被那团白色勾动,全部精神力也集中于此,秦康第三次抬手。
搓澡巾在水面上下翻腾,像是在表演一场溺水。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