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明知道很多女子是被迫的,不符合律法,但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这种事不止是我们青山县,周边几个县,都是这样熬过夏银秋粮的。”
“我们敢禁制,不用他们动手,怕是在青州府的县令顾大人,就会立即骂娘了。”
“眼下的共识,就是无论如何都要撑过秋粮征税。”
方远山无奈一笑,他哪怕再是憋屈,也只能忍着。
“现在只能希望他们不要太过分。”
“毕竟秋粮征税,看的是不是一个区域,而是整个青山县。”
“真逼的我们北区完不成份额,他们也别想独善其身。”
郝军沉色道。
“民众可不管这些。”
“到时候你们所在的辖区,被逼的卖儿卖女,挨骂的就是你们,哪怕熬过了这一遭秋粮征税,以后你们在衙门里可不好待了。”
许元胜轻叹一声,在这个节骨眼上,根本不能禁止民间人口买卖,特别是年轻女子的买卖,这也是他上面提及的最深层次的缘由,否则秋粮征税别想收齐了。
贫困人家最后值钱的反而就是人了。
“我现在家都不敢回了。”方远山苦笑一声,也懒得想什么前途了。
郝军无奈一笑。
“靠他们主动停手,以后就被动了。”
“眼下的这件事我倒是有个方法。”
许元胜沉吟道,若不是其他几个区揪住北区死撸,他也不想出手,毕竟大势所趋的事,出手是要付出代价的。
但这个代价,他衡量了一下值得付。
方远山和郝军,是万万不能倒下。
他们不顶在前面,撑在青山县城内,自己在城外就难以安心。
在对自己有利的前提下,他倒是不介意顺手帮一下那些穷苦民众,王灵儿那小丫头,不知道会怎么感谢自己?
“远胜兄,你说。”方远山点了点头。
郝军也来了精神。
“北区我了解,没有什么大的商户,靠那些仅存的小商户也分摊不了多少秋粮税的份额。”
“不过刚好北区有个酒楼,现在是方中堂在打理。”
“你拿这个由头去找方中堂,让他多认一些银子出来,我看有个三千两,应该足够减轻你们北区大半的秋粮税压力,民众到时候摊派的秋粮税会减轻不少。”
“虽然无法完全禁止买卖女子,应该也能降低不少。”
许元胜说道,那座酒楼名义上是方中堂打理,实则是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