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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得了人家的利,遇事还要瞻前顾后左思右想。
这世上可没这样的道理。
想到这,宝鼎眼中透出一抹狠厉,对黄品低声道:“若是还有旁的,公子只管吩咐。
这边的狼可不少,定然做得……”
“定然个屁!”黄品当然能听出宝鼎话中的意思,便没好气的打断,边抬腿作势要踹,“赶紧滚回去分钱,你那心思只用在战阵上就好,其他的别胡乱琢磨。”
“得令!”宝鼎见黄品没那个意思嘿嘿一乐,应了一声便将两个袋子放到马背上一溜烟往回跑。
一直没吭声的白玉望了望宝鼎的背影,将目挪回黄品的身上,欲言又止了几次终是没能说出什么,只发出一声轻叹。
“是觉得我变得太市侩?还是觉得我不该这么快翻脸?”
黄品明白白玉为何会发出叹息。
其实就连他自己也挺看不上这样的做法。
可李斯的反击,与王离的背刺如同当头喝棒,让他彻底从以往习惯了的的上帝视角中猛然惊醒。
只想着政哥挂了以后扶苏会不会死,蒙恬会不会死,偏偏就没想过他自己会不会死。
他不是大秦的过客,更不是旁观者。
而是已经亲身入局,甚至是已经坐到了分蛋糕的桌子上。
真到了政哥撒手人寰的那一天,在李斯想要弄死的人中,他甚至都要排在蒙恬之前。
以李斯的手段,弄不好他就是个举世皆敌的状况。
他从现在开始就已经半步都退不得。
而不想退,甚至是想要继续向前顶,就必须让人忌惮。
其中握着足够多的刀子,才是让人忌惮的最简单的办法。
既然想让下边的人义无反顾的跟着他,自然不能吝啬,自然要用些手段。
给的两袋子金银看似很多,但是落到每个人的身上都得的不多。
远远比不上多分地,或是给分牲口来的实惠。
可架不住金银显眼,又是实实在在拿到手里的,是收买人心最便捷也是最管用的法子。
主动开口将白玉想说的话说出后,黄品沉默了一阵,苦笑道:“你担心我会不会被哪一个登位的公子当做权臣,或是有叛心之人,那都是以后的事。
眼下不这样做,只会死的更早更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