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小臣了解的墨家来说,除去纲要不合时宜,于工道上的传承皆利国利民。
因此小臣认为禁私学之事堵不如疏。
可将全国各地私学进行入籍,对其学说取其精华去其糟粕,由法吏定期巡查。
小主,
或是将各地私学之师与大秦法吏混编,同为学子之师。”
说到这,黄品变得目光复杂,既带着担忧又带着真诚继续道:“如今纸张的出现,更利于学说的记载与传承。
书写成册变得小巧也更难以搜寻。
与陛下如此谏言,也更没别的心思。
是真没法禁得完,不想让陛下无端背负上骂名。
还望陛下三思。”
大殿内随着黄品开口的时候就安静了下来。
当黄品的话语响彻大殿时,所有人无比惊讶之下,使得大殿更是安静的针落可闻。
所有人都没有想到方才还对大儒又打又骂的黄品居然会开口求情。
心思真是与常人不同,做事总是出人预料。
而李斯除了惊讶,心中还生出一股怒气。
他已经做出退步,黄品却还是如此咄咄逼人。
当真是要对他抽完一侧的脸颊,还要抽另一侧。
当真是可恨至极。
竭力压下心中的怒气,李斯刚想要开口驳斥黄品的言论,嬴政却先笑吟吟地点头道:“左相与安登君之言都为良策,一时难以取舍。
不如以五年为期,先按安登君所言行事,若百家私学还不知进退,便按左相之言行事。”
说罢,嬴政给了李斯一个安慰的眼神后,目光炯炯的看向黄品道:“安登君于朕于大秦一腔赤诚,更怀文武之德竭力报国尽忠。
朕既喜之,又悲痛其少亡至亲。”
略微停顿了一下,嬴政缓缓起身道:“宗正丞听令。
朕收安登君为假子,录入宗正名籍。
以解安登君少亲之痛。”
嬴政的这番话比李斯之前的献策不知要炸响多少倍。
一众朝臣险些都要被震晕了过去。
在大殿里又打又闹始皇帝不惩治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收为假子?!
这到底是什么状况,难道这个半胡儿真的如无稽之谈的猜测那样,是流落在外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