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玉赶忙抬手拭去了两颊的泪痕,红着眼苦笑:“没事……我与阮……我与酥酥聊些闲话罢了,一时情动,竟也没出息了……”
肖宿开始还不信,在捕捉到白芷玉话中对我地昵称后,神情才渐渐缓和。
“没事就好,微臣只是来替酥妃娘娘上药,不想竟打扰了两位娘娘交心,可见是微臣莽撞。”
“无妨,肖大夫先请移步上座吧。”
我在宫里的时候就没拿自己当过正儿八经的娘娘。如今出了外面,更是不想挂着这层身份。请肖宿移步上座,不过是最基本的礼节罢了。
肖宿到底是宫里的老人儿,闻言只微微颔首,却并未依顺,依旧恪守本分地踱入榻侧,有条不紊从木匣中依次取出要用的物什。
诊过脉后,肖宿沉着脸思索片刻,着候在不远处的一名刘家军,去附近药堂买了零星要用的药材,而后才回身道:“您身子里的毒邪之症甚是严重,微臣着人去买的那几味药,是保您路途颠簸时,不发热症的。”
肖宿恪尽职守,将医病的顺序及缘由,一一与我讲了个清楚。
我听得云里雾里,却也捧场地连连颔首。
讲完这些,肖宿才郑重其事的起身,取出药贴替我换上。
因为伤口在大腿上,白芷玉在一旁看得脸红。
肖宿除了道一句“失礼”,表情依旧冷得像块冰。
如此,倒叫我心里轻松了些。
“酥妃娘娘,换过药后,尽量别牵动伤口。
微臣这边也会同刘家主讲清,路上您只管安心修养便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