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伍水长见多识广,先反应过来,一边一下拍了两人的脑袋:“没听人家刚刚叫了少爷,分明是康兄弟家的丫头。”
黄顺生咽了咽口水,惊叹道:“丫头也这么好看!?”
萧二格左右看了看厅内精致的陈设,又喝了一口茶水,咂咂嘴品出一股若有似无的香味:“还是康兄弟会享受。”
等元宵上了茶水回到后头的堂屋,见康允泽已经从浴桶中出来,自己披上了中衣。
不必赤身裸体地相对,元宵很是暗自松了口气。
她轻手轻脚地替康允泽穿上外衫,又将腰带覆在他的腰间。
不知怎的,隔着两层衣物明明察觉不到元宵的触碰,但总觉得她指甲轻划过的位置一丝一丝地冒出些痒。
康允泽见元宵拿了一个海棠环还要佩在他腰上,赶紧挥手道:“不必戴这些了。等扣儿回来,你们中午添几个菜,我要留人吃饭。”
康允泽说完,也不敢看元宵,往花厅去了。
伍水长他们是算着日子等到康允泽的伤好了大半才携礼登门。
黄顺生是眼见着康允泽在他面前中刀,血流不止,现下看他身体无恙,面上喜道:“听萧将军说用了最好的伤药,康兄弟果然大好了。”
伍水长也左右看了看:“到底是年轻,身子骨好得快。”
几人寒暄几句,康允泽又留了他们在吃饭。此刻离午饭还余些时间,他便带着三人在院子里四下逛逛。
要说这处的园子比起京城国公府里自然是又小又没有看头,可萧二格和黄顺生是泥腿子出身,哪里见过这些。
单是廊下海棠花窗边桌案上一个青釉仰莲汶的花瓶就让三人驻足一阵。
等饭菜上了桌,才真叫三人瞠目结舌,直呼自己从前过得都是些什么苦日子。
其实,元宵和扣儿准备的这桌饭菜并不算什么佳肴,毕竟只是两个人四只手,忙活一个时辰也才上了两凉菜四热菜并一个汤一个点心。
只是那菜色少见又摆盘精致,瞧着不像是自己家中做的,倒是比饭馆里的还要色香味俱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