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一早就去剧院了,少爷也去了。”
“那……江徽呢?就是昨晚送我回来的那位。”
拉维妮娅心急如焚,她睡了一晚后想起自己与江徽说的话,未免有些后怕。
万一江徽真的把叙拉古的家族灭了门,叙拉古得到的未必是新生,而是混乱。
她拉维妮娅有本事打破旧秩序,但没办法又快又好地建立一个新秩序,主要是没那个民意基础。
仆人早有预料:“那位黎博利小姐说,如果您要去找她,就到您经常去的洗车店。”
“谢谢!”
拉维妮娅脚下生风,等她气喘吁吁地赶往洗车店时,看到了她意想不到的一幕。
洗车工、江徽、阿尔贝托,这三个人竟然凑到一起去了!
“你们……”拉维妮娅目瞪口呆,一时失语。
“啊,你来了!”江徽朝拉维妮娅招了招手,“介绍一下,这位丹布朗先生,是萨卢佐家族的成员,参与过对德克萨斯家族的清算。”
江徽把丹布朗和阿尔贝托的底裤都翻了出来:
“他们两个过会儿准备去剧院,执行对乔万娜的刺杀。”
“什么?!”
拉维妮娅感到自己的世界都要崩塌了,一直被她视作老熟人的洗车工,没想到是家族的人。
更好笑的是,拉维妮娅甚至把丹布朗当做倾诉的对象,对她抱怨了不少工作的烦心事。
“丹布朗……你……”
拉维妮娅指着这位熟悉的陌生人,他们之间已经隔了一层可悲的屏障了。
在老板的面,丹布朗对自己的身份不置可否:
“拉维妮娅法官,我当初去哥伦比亚时,在城里找了份洗车的活,监视着家族的一举一动。”
阿尔贝托捏着手里的血橙,说了一句:
“想回来随时都可以。”
然后便轻飘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