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随对京城的生意场已经很是了解,立刻就答道,“没有,咱们陈家是运送全大周的货物在各地售卖,韩家的生意基本都是自北方一带进货。”
陈峤声长眉一拢,思索片刻道:“去打听韩家最大的铺子,抢一批货源,将他们的生意压制一番。”
长随犹疑,“公子,那可是定国公府,咱们真的要开罪?”
陈峤声轻佻一笑,“我不过是做自己的生意,不小心与他们看中同一批货罢了,何来得罪一说?”
“再说了,定国公府若真像外界传言那般正直公平,便不会与我计较此事,你办事机灵些,别留下显目的把柄。”
长随见劝不住他,心知他为何这般,只得领命去办事。
陈峤声望了望不远处的院子,沉默着。
他自铺子里忙了一日归来,本想找顾晚枝说说话,就听见她与丫鬟们正在说定国公府大姑娘欺负她的事。
她忍了,他却忍不了。
上次表妹已经表明过态度,他也放弃了,可他不能看着她真的受欺负。
*
刑部衙门。
刘郎中这段日子忙的焦头烂额,除了自己本来要做的事外,还接过了宋闻峥手里的案子,其中最难办的便是陈宗亮那件。
先去派去江浙的人在路上便被一伙无名山匪截杀了,这显然是给他们的下马威。
可陈宗亮是三皇子的人,他不敢打包票说三皇子未来一定登上那个位置,但当下就太子与三皇子两位相争,太子占嫡占长,三皇子却有在位的皇后娘娘撑腰。
此事梅尚书都不敢归结到陈宗亮头上,他一个小小郎中就更不敢说话了。
压力之下,九月的天,刘郎中都忙出汗了。
“大人,外头有人求见。”
刘郎中忙的焦头烂额,“什么人,不见!”
长随为难地附耳过来:“那人说是有个重要的人和宋大人的信交予您。”
没一会儿,刘郎中在门房里对着沈路面面相觑。
他接过那封信看了眼,狐疑地看了两眼,发觉确实是宋闻峥的笔迹和语气,这才信服。
沈家的镖队行路极快,加之沈路觉得自己肩负重任,办事更加利落,不过几日便带着人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