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幅,男主人和生着羊角的女人穿着一身白,站在纯白色的花海中笑得诡异又邪恶,花海之下,埋着血色的骸骨。
但凡是来到这看画展的人,就很少有看不懂这七幅画的。
前面那些画也许会有人觉得抽象、短时间内可能理解不透,但最后这组画绝对不会让人看不懂,这踏马就是明明白白的写实!!!
是沈云歌在扒亲爹的脸皮!!!
杜老爷子站在第七幅画前方,嘴角挂着一抹笑意,只是这笑容显得有些讥讽。
他旁边站着两个老朋友。
“老杜啊,你家云歌这一招可是太狠了,这一手堪称鬼斧神工的画技,就注定这些画不会籍籍无名,她这是把那俩人的皮都扒下来了。”
好家伙,狠!真的狠!
外边都在传,说老杜的外孙女因为受到刺激,导致精神受了些影响,如今看来所言非虚啊,这种画一画出来,等于是把自家的丑事给摊到台面上了。
沈仲言完了。
他那个小情人也完了。
杜老呵呵一笑:“自作自受与人无尤,自己做的孽,当然要自己来承受了。”
他的两位老朋友一边用赞叹的眼光欣赏画作,一边默默在心底给画中的两位当事人点了个蜡,完了呀,没了呀,芭比Q了呀。
另一边,宋玉笑眯眯地问身边的余淮:“怎么样?我的艺术水平还可以吧?”
余淮:“……”
大律师皱了皱眉,表示自己有点儿欣赏不来这种泛着森森鬼气的艺术,只能违心的赞叹两句:“啊,很不错……虽然我看不懂,但看到那么多人都在夸,想必你应该是很厉害。”
“啧,什么叫应该很厉害?”
宋玉不爱听这话,这些画作虽然阴森诡异了点儿,但艺术造诣可绝对不低。
不管是构图还是用色、亦或者明暗光线,都是大师之上的水准。
便是拿去国外参展,也丝毫不露怯的好么。
算了,跟这个不懂艺术的瓜皮计较这些做什么呢?余淮满脑子都是律法,还是跟他聊点儿他专业上的东西吧。
“算了,你不懂欣赏我跟你说不着,接下来帮我个忙吧。”
余淮挑眉:“什么忙?你说。”
宋玉眸光深邃些许,笑得像个狡猾的狐狸。
幽幽道:“帮我告诉对面的律师,我打算起诉沈仲言重婚罪,具体的材料等画展结束,我会给到你,接下来咱们要开始上强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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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