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皇大受刺激，再次吐血昏迷。

殷栖落诊断之后，判定瀛皇身体经过多次的刺激，已经大不如前，如此下去，怕是没几年了。

不过她没将实际情况直接告诉瀛皇，只说需要好好调养。

之后又过了几日，快报回来说睿王已经醒了，正在归途中。

满朝上下松了口气。

殷栖落也安下心来，就算将来他们会是敌人，她也不希望现在就看到他出事。

十多日之后，得胜大军返朝。

睿王没有入宫觐见，直接被送回了睿王府。

瀛皇亲自前往了一趟睿王府，回来之后，原本挺直的脊背弯下了不少。

殷栖落被召到御前。

“睿王……虽然捡回了一条命，却成了个对什么都没反应的木讷之人。”瀛皇说着，希翼的目光看向殷栖落，“若是朕命你去给睿王诊治……”

殷栖落知道瀛皇是什么意思，若是睿王此生都是如此，秦沧月的太子之位便是稳了。

但她直接打断瀛皇的话，“臣妾愿意一试。”

瀛皇愣了下，似乎没有想到殷栖落会这么快就应下，“好，很好，你继承了你师父的衣钵，医者仁心，你做到了。”

此时的瀛皇看起来也没有之前那么犀利了，殷栖落眉心动了下，或许这就是一个人老弱之后，自己都难以察觉的改变吧。

从瀛皇那离开，她回去之后和秦沧月说了此事。

果然不出所料，秦沧月对她做的决定没异议。

“睿王是为了凰朝才变成这样，本宫当然不会趁此机会落井下石。”

殷栖落笑了，“我就知道。”

她摸了摸秦沧月已经光洁的脸颊，之前的伤已经都被治好了，背上也一点疤痕都没有，若不然，她此生都会在后悔中度过。

去睿王府的那日，秦沧月与她一起。

当见到坐在庭院里的睿王时，两人都愣住了。

秦沧冥一身月白衣裳，黑发竖起，目光呆滞，听到脚步声也只是空洞的看了一眼，便再次转过头去。

两人对视一眼，殷栖落先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