瀛皇看到秦沧月一脸平淡的样子，不快的蹙起眉头来。他最讨厌的就是这个儿子总是一副让人看不透的样子，想展露出的情绪，都是为了迷惑别人的，就像是现在，那么平静的面容下在想些什么，他一点都猜不到。

“父皇不要太过伤怀了，二皇兄的事情，一定会查清楚的。”

秦沧月似是不见脚下的两句尸体，说了句看似无关紧要的话。

瀛皇冷笑了下，“人都死了，查清楚又能怎么样。”

他那双鹰眼忽然盯紧了秦沧月，“有人密奏说沧海是被你所害，对此你有何话说？”

秦沧月立即诧异的抬起眼睛，“父皇可信这话？”

他当然知道父皇是信一半，疑一半。

瀛皇继续冷笑，“你与所有的皇兄弟都不亲近，你说朕该信还是不信？”

“但儿臣对父皇绝对忠心。”秦沧月没有迟疑地说道。

瀛皇眸子里稍有闪动了下。这也是他传召他回来的原因。

今日他故意没去上朝，就是想看看众人的反应。

没想到，只有这个他最为防备的儿子没有拉帮结派。

“那朕问你，你就没有一点想要做太子的心思？”

试探之意如此明显，秦沧月眼神跟着变了，毫不掩饰的抬头，“儿臣未曾想过。”

他是真的没有想过，所以眼中看不出一丝的虚假，不过他接下来的话让瀛皇的脸色变了：

“因为父皇从未将儿臣列在考虑范围之中，所以儿臣从不奢求本就不会属于自己的东西。”

瀛皇愣住了，他没想到竟是得到这样回答。过往这些年的事情，逐渐的浮现出来。

他是怎么对待眼前这个儿子的，也一一都呈现在眼前。

只是，被这么直白的捅破，他原以为自己会恼怒，意外的，他非但没恼，还对他有了一些作为父亲对儿子的愧疚。

沉默了半晌，瀛皇道，“若是朕此番许你太子之位，你会如何？”

秦沧月面露不解，随即是不敢相信的神色，“父皇为何……？”

他当然知道，父皇不可能是真心，只是想利用自己制衡另外两伙势力。父皇觉得自己正值壮年，是绝对不会将手中的权力放出去的。

而他，这样一个没有任何拥戴的王爷，正是立为太子的最好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