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栖落吩咐道，有了之前在相府的那次，她已经有了经验。而这次面对的将是皇后和侯府，怕是阵仗只会更大，她不得不谨慎一些。

用过了晚膳之后，她将殷衡带在身边。今日让殷衡睡在自己房中，省的到时候分神分心。

殷衡乖乖的学习，殷栖落看着医书。

入夜到了时辰之后，将灯火都熄灭了。

殷衡在小床上传出均匀的呼吸声，殷栖落躺在床上，眼睛睁着，听着黑夜中的动静。

冬风似乎烈了些。

夹杂着呜呜的声音，听的她心中一阵阵发紧。

忽然有声响，不大，是咚咚倒地的声音。紧接着，是刀剑的相撞的声音。

两方都没有人发出声音，只有武器交接，生死搏杀之声。

一炷香之后，外面的声音平静下来。

殷栖落穿上鞋从床上起来，一直守在跟前的白萤浑身已经湿透了，她给殷栖落穿上衣裳，又披上了暖和的大氅，自己也搭了件斗篷，走在前面，将门推开了。

外面不知道何时下了厚厚一层雪。

圆月之下，白的晃人眼睛。而那鲜红成片的血迹，淹湿了白雪化成了水，也同样的刺人眼球。

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能有十多个。

“都是练家子，身手都是上过战场的。”梦鱼说道。

肃杀之后，眸底的寒凛还没有褪去。

阿昭冰冷的面容与往常一般，麻木，没有情感。

她原本时常陪伴殷衡，人身上有了不少温度。但每次杀戮过后，她仿佛都会回到那个冷血无情的杀手。

殷栖落看过二人之后，又扫过院子里默默收拾尸体的暗卫。

“今夜应该是安全度过了，处理好了之后就去歇息吧。”她顿了下，“或许明日，还有硬仗。”

梦鱼神色一凛，以为殷栖落说的是明日还会有刺杀。

白萤服侍着殷栖落回房间睡下了。

翌日。

才吃过早膳，送了殷衡出门，殷栖落就收到了安定侯府的帖子。

上面称侯夫人病了，要她去帮忙看诊。

殷栖落想也没想就拒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