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栖落敛起笑容,仰头反问,“那该如何?像今日一般?难道不会死吗?”
一个没有了娘的庶女,卑微十年为的不就是活命?
“你现在不怕死了?”
殷锡兰眼底的狠意,在这一刻前所未有的强盛。
但旁人见不到。
殷栖落在鞭子离开身体时,喘息口气,再次笑道,“怕啊,怕极了,所以我要抱紧父亲大腿。长姐,你应该永远都不会忤逆父亲的意思吧。”
殷锡兰原本只有眼底的狠意,此时脸上也难掩狠色。
柳千惠拽了殷锡兰的袖子,转头示意了一下书房。
第十鞭落下的时候,殷栖落提醒,“别打多了,我可数着呢。”
护卫重重落下第十鞭,收起鞭子复命去了。
殷栖落站起来的时候,疼得脸颊冷汗直流,她虚弱地朝着柳千惠笑笑,“母亲,长姐,我得回去养伤了,要不然,睿王邀请我半个月后去皇家猎场春猎去不成,他该以为是相府故意推辞了。”
眼前两人惯是会做表面功夫的,此时表情隐忍下的细微变化就显得十分有趣。
柳千惠笑了下,眼底冷意像是毒蝎子,“回去好好养着,我会让人送上好的伤药过去。”
殷栖落礼数不废,还特意规矩地谢过,才挪动步子,爬上了早早准备好的担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