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形间,雍朝、楼兰的心里距离,立即拉近不少。
牧羊恍惚,又对西羌胡人、鸟十一、肃宁卫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为应付雍朝西征,鸟十一抽调一半的胡人精壮参战,约一成五十万来去如风、熟悉地形的土着精壮,再加上三十万肃宁卫老卒?
总兵力达到惊人的八十万众,鸟十一会惧了雍皇?
故而,何添享不屑楼兰郡守的位置,只想将雍皇的虚实传递出去。
“孩子们,我走了,要听总管大人的话!”楼兰王笑咧了嘴。
啃着腻腻的卤猪蹄,又干了一碗青稞酿,楼兰王为夜灵解惑:
“鸟帅麾下尽多轻骑,遇上了成建制的重装军队,肯定吃亏!”
夜灵尴尬,下意识里,肃宁卫仍是三镇铁军,有成堆的重装备。
特殊的地理环境,西羌不适合重装备行走、展开,融入西羌的肃宁卫,不再有重骑兵、重弩车、重装甲车,重装备布置在重要据点。
袖珍沙盘上,三枚红点格外醒目,楼兰、西葵、冬尚!
楼兰至西葵的直线距离约三千五百里,去冬尚有三千里。
牧羊心存畏惧,怕大师姐水安安闹的动静太大,会招来天罚,故大师姐不再招电引雷轰山劈垒,而是绕道而过,路程增加不少。
日行千里,到点安营扎寨!
第五天,灰蒙蒙的天,映衬白雪覆盖的绿洲,西葵到了。
“阿木机,是我,楼兰艾古孜!”楼兰王提声振气。
啊,母鸡?夜灵笑喷,强忍笑意,不致太过失态。
静寂,片刻,才见一白袍汉子跳上胡杨木,不由皱眉道:
“亲爱的艾古孜,你被邪恶蒙蔽了双眼,赶紧回头吧!”
爱,谷子?夜灵再忍不住,一头栽下马来,直挺挺地笑抽。
艾古孜眼里满是笑意,洒脱地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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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皇收一成的税,派军队保护我的族人,你说,我能拒绝么?”
蓦然,另一棵胡杨木多了一人,又双是书生:
“艾古孜王,您拥两万精兵足可自保,又何苦托庇他人?”
艾古孜笑得灿烂,语气平平:
“楼兰兵再多能自保?鸟帅拿了我的好处,楼兰还不是沦陷?”
书生不是善与之辈,肯定要舌灿莲花:
“雍皇是混蛋,无底限、无廉耻的混蛋,你会后悔的!”
才缓过劲的夜灵又笑抽,索性躺地上,不肯起来。
过了,艾古孜的笑容渐敛,表情严肃:
“雍皇不差饿兵,我的一万精兵个个拿饷,一人月饷十枚金珠,你说说,鸟帅可关过一次饷?少收括一些就不错了,那是恩德!”
“切,雍皇不是傻子,凭什么关饷?”书生不屑、不信。
相较书生,艾古孜才是土着,跟阿木机是同类人。
阿木机盯住前方,是打量大军里的另类,一万胡骑!
个个精神抖擞、器宇轩昂的同类人,精气神是装不来的。
唯有,得了足够多的赏赐,才会有的喜悦,阿木机又问:
“亲爱的艾古孜兄弟,你带了多少粮草随征?”
牧羊的嘴角抽搐,莫小瞧西羌胡人的奸诈,套话的功夫一流。
“雍皇管吃管喝,还有月饷!”艾古孜不会骗自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