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思之,苏大手探到水井的瓷泥层,能很快找到“泄口”弥补之。
手摇轱辘不停地转,一篓篓砂泥运出井口,速度越来越慢。
“不好了,三小子断气了!”井底隐隐传来惊呼声。
不一刻,藤筐里蜷缩着一具尸体,正是三小子。
十丈了,终于,有黏黏的粘土运出,速度更慢了。
第一镇水文营的米虫,被凶神恶煞的丘八押来,一个个轮换下井。
“坏了!苏大师倒了!”喧嚣大作,井底乱作一团。
很快,精精瘦瘦的苏大手,静静地躺藤筐里,走完了人生历程。
“老子不干了!”一弟子漰溃,竟往外间奔去。
寒芒闪过,人头飞走,无头尸体奔到十丈远。
陈代帆更烦,摆了摆手,止住了亲兵的冲动行为。
五丈是警,十丈则是限,除非,是大内工缮坊的异能人士。
散了吧!
米虫、废物们如蒙大赦,如飞一般逃回营地。
其实,苏大手的判断没有错,工缮坊的人,是衔着一根软管呼吸,淘过了砂土层、透了粘土,最后才打穿了薄薄的瓷土层将水泄走。
天才亮,大军起营,一队队轻骑簇拥着一个个米虫、废物出发。
不仅仅城镇有含水层,无垦的野地,或有浅水沟,都是救命的水。
真不愧是“专家”,一队轻骑欢呼、雀跃、兴奋。
野地,未开垦的野地,尽有雨水冲涮的痕迹,寻之可得浅塘。
有固定的水源补充,浅塘亦如水井。
“不好!中埋伏了!”小队长大吼,抖手扔了哨箭。
一个个土堆里射出一枝枝羽箭,百人队、连米虫统统丧命。
“大将军,西南方向发现水源!”中军毛脸满是兴奋,有救了。
轻骑尽出,重装主力仍不紧不慢地往壁郡赶去。
“大统领,捅马蜂窝了!”随行参勤满脸无奈,向牧羊汇报。
“先撤吧!”牧羊淡淡吩咐。
一个个骑手钻出土堆,悄无声息地扬长而去。
“喔,真的是净水!”最先赶到的,是轻骑营的管带,有救了。
谁的眼光,都被丈径、尺深的净水吸引,自动忽略了满地的尸体。
头领优先,管带、队长趴浅塘边,嘴凑近了狂饮。
一千丘八快饮,又解下水壶灌满,很快荡起浑浊。
又是战马,后续的轻骑蜂拥而来,一拨接一拨。
很快,水塘见底,唯有漫长的等待。
夜幕降临,水塘周围,竟屯积了二十余万轻骑,个个都很无奈。
“敌袭!”远方警戒的斥候大吼,又是哨箭腾空。
夜色里,两队战马洪流涌向水塘,疲惫不堪的轻骑慌乱迎敌。
面对生龙活虎的牧氏游骑,伪禁军毫无战意,奋起余勇争相逃命。
牧氏第七协、第八协联袂出击,打得伪禁军溃不成军。
快打快走,旋风般的洪流将丈径的水塘踏为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