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投案自首的味道,利于更始帝、内相掌控高级别的太监。
俩主事太监投案,算是撇清的谋逆的罪嫌,即使有错,罚也不重。
一素袍管事太监脚步虚浮,踉踉跄跄地跑进来,匍匐大嚎道:
“内相,小的有罪,请您重重地责罚!”
童鞭冷哼,不悦道:
“有事说事,不是你的事,没有谁会冤枉你!”
把心放回肚子里,管事太监回了魂,一五一十将事件真相道明:
“是太老祖手下的死忠做的,全都逃了,一个不剩!”
果然如此,要不然,做不到如此缜密、周全。
内宫有三杰,除了死鬼恩师童蝎,还有大师伯童狗、二师伯童猫,童猫与老狼仆暧昧不清,已被更始帝斥革回乡,仍蹲守皇宫的?
童鞭倚重大师伯,委以一定的权限,故而得手。
内监如戏子,谁有权、有钱、有好处,就会跟了谁。
前提是,你要有机会接近他们,才会有隙可趁。
童狗一生混迹内宫,徒子、徒孙不计其数,得势时即成死忠。
又一素袍管事太监,像死了亲爹一样,哭丧着脸跪下。
童鞭静静地听,没有责备枢密院的管事太监,能来,就不错了。
大内的组织严密,并不因突发事件而乱套,更不会停摆。
才出了事,庞大的情报网络迅速、高效的运转,很快有了结论。
更始帝一直静静地听,直到管事太监都到齐了,才问道:
“逆子煜芦的藏身之地,是禁军第二镇大营,而不是第一镇?”
都点头,大内的情报来源有异,而结果,是惊人的一致。
更始帝沉吟,半晌,才望向童鞭,不确定道:
“不是第一镇?难道,陈代帆没有与逆子合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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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鞭摇头,心里哀叹不已,都什么时候了,还心存幻想?
“废世子没有进第一镇,是童狗信不过陈代帆,不会将身家性命、及手中的筹码相托;而陈代帆,也深忌童狗手下的大内高手!”
京畿禁军十镇,第一镇总兵陈代帆俨然成了军头们的领袖、主心骨,否则,诸总兵不敢阴奉阴违、违抗更始帝的命令,杜发伦是例外。
只要陈代帆不与大内怼上,煜芦进任何一座大营,都没有分别。
更始帝又问,是想确认第二件事:
“秦副相携家带口,搬进了第二镇大营?”
童鞭更悲,凭帝的智慧,哪里猜不到秦副相的内心、作用?
大内神秘而阴狠,陈代帆信不过童狗,而童狗,也不鸟丘八。
唯有新朝第一权臣、第一国贼,他能利用废物煜芦,并许下令陈代帆、军中首领动心的承诺,同样,对付童狗,也有惊人的奇效。
事件的主谋,就是第一国贼秦柏,是他挑动,并促使童狗变节。
童鞭再维持不住风度,低声道:
“不止秦贼,朝庭大员都搬去了不同的军营,声势惊人!”
更始帝的眼神变幻,又提醒道:
“我记得,有五座大营没有收容叛逆!”
童鞭稍欣慰,帝终于清醒一点点,善意提示道:
“第七镇驻守中州,其余四镇仍是骑墙观望,不一定会听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