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着下巴,更始帝想了半晌,才辩解道:
“胡狗不知发什么神经,竟倾巢而出,八十万抵住了洛阳百万军,而两百万主力直逼中州,一时兵力空虚,林召彦也是措手不及!”
煜螨也听出童鞭的弦外之意,一旁帮腔道:
“胡狗强渡,我领一镇之旅半击之,或可震慑之!”
童鞭意外,扫了一眼,又低头心里叹气。
更始帝想了想,扳起指头算账,是根据先贤的兵书计算。
“胡狗搭了三座浮桥,还有七天完工,你带五镇大军狙击!”
“马革裹尸,本是我辈荣耀!”煜螨单膝触地,行军中大礼。
见更始帝下了决心,童鞭敲了敲桌上的风螺,是联系陈代帆!
半晌,风螺才悠悠道:
“内相大人,龙骧将军正清点野战物资,暂时不在营中!”
童鞭的眼神阴沉,诸事没了规矩,则事事逆意。
更始帝为了笼络诸将,未按规矩派出监管人员,以至局面失控。
十镇总兵蜗居大营,谁也拿之无奈,便是大内高手,也无计可施。
一个一个挨着联系,九镇总兵都在“忙”,没有理会枢密院内相。
唯第七镇总兵杜发伦回了话:
“内相大人,卑职正清点粮草,有什么谕令?”
童鞭涌起淡淡悲意,凭煜米的性情,不会怜悯“忠心”的属下。
“陛下圣旨:任命你为征虏将军,率本部军马立即开拔,前往中州建立前哨阵地,为陛下亲征作准备,将军大人,有信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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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里有雾,正清点粮堆的征虏将军杜发伦胸脯一挺,大声道:
“绝不辜负陛下的信任,不辜负大人的栽培,属下愿肝脑涂地!”
见更始帝望过来,大将军煜满欲哭无泪,再敬一礼,光棍地出发。
九镇不再是煜氏的嫡直,而是待价而沽的物品,价高者得。
是价高者得!
价?有立即兑现,或延期的承诺。
而交易的特殊性,决定了世家、异族开具的条件,仅仅是允诺、期望,暂时无法兑现,亦因此,交易仍是意向性,未实际发生。
童鞭久掌枢密院、统领大内,对其中的差别,是点滴在心。
禁军九镇仍是煜氏的武装力量,包括洛阳五镇、及五镇新军,无论历史沿革、及法理,它们都是新朝的正规军、煜氏嫡直的私军。
仅仅是暂时失控,不是公然叛乱!
解局?
九镇总兵躲进重兵保护的大营,大内高手拿之无奈,除非调集大内高手不计代价铲除忤逆的军事首领,内乱不可避免,后果不可预测。
其二,洛阳有贵胄福王,其随扈的级别仅次于更始帝,是按储君的标准配置,洛阳大营高手云集,且是童鞭精心挑选的忠诚之士。
不仅是明处,洛阳大营的方方面面,都有大内高手潜伏。
不仅是内监,丫环、杂役、账房都有可能,是童鞭预伏的暗子。
相较诸镇总兵,林召彦的反相已露,作为祭旗、儆猴的鸡最合适!
心中有了决断,童鞭需要说服更始帝,下定最后的决心。
“陛下,林召彦作为黄河决战的主将,应该督促其积极应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