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百年来,陶朱氏不再是传统的商家,更像一股政治势力。
而且,陶朱氏凭借自己的垄断地位,越来越“任性”!
陶朱氏的触角,早延伸到源陆的旮旯角落,主宰着黎民万姓的衣食住行,凭借成熟的营销模式、完善的物流渠道,鲜有竞争对手。
然而,一旦陶朱氏掺和了政治,会忽略商业规律,并付出代价。
陶朱旺财迎合煜氏的分寸拿捏得精准,除了付出,更多的是回报。
而继任者范钰屡触雷区,不但损失巨大,更是丢了太多的地盘。
陶朱氏日落西山,实力大不如前,范钰没有继续嚣张的本钱。
而且,卫城是枭雄人物,杀伐果决,从不拖泥带水,范钰心虚。
“王爷对新朝的未来,有何预见?”
卫城失笑,玩味道:
“本座得王巴蜀,于愿已足,不会有不切实际的野望!”
乃肺腑之言,卫城若手握十镇大军,肯定占了大半新朝!
而四镇精锐,仅自保而已,相较林肇渚,卫城自愧不如。
范钰不是枭雄,更不是孤狼般的枭雄,自然无法读懂卫城的真意。
不谙政治的奸商,总往官场上凑?其结局,令人堪忧。
太阳渐渐爬高,驱散了淡淡的白雾,暖风吹来,又带了丝丝寒意。
卫城是闲,却非闲得蛋疼干耗,一顿饭,从辰时吃到了午时?
令范钰尴尬的一幕,青春少女收了大锅,收了食盘、餐具。
献上清茶,很有意思的碧螺春,闽省的特产。
范钰年少,不谙官场的规矩,不懂官僚的习性,又对新朝的政治格局非常陌生,想跟割据一方的蜀王平起平坐?跟枭雄争一长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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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一顿饭,卫城摸透了陶朱氏的底细,渐感不耐。
“钰座,知道榕王么?”
范钰错愕,陶朱氏进了蜀境,是做足了功课,自然知道榕王。
榕城是巴蜀的政治、经济中心,除了锦江,最有名的,是榕树。
而榕王,是活了千年的榕树,身旁的大榕树。
见卫城的目光渐厉,范钰心里害怕,不敢胡言乱语,呐呐不能言。
卫城叹气,谆谆教诲道:
“榕分蜀、粤,不能傻傻地分不清。粤榕俗称红树林,有土有水一株成林,是美丽的风景线;而蜀榕,最大十人围,占地不过一亩,寿达千年,品种不同、地理环境有异,岂可混为一谈?”
范钰宕机,茫茫然不知所云。
卫城恚怒,瞟了瞟肃立的大掌柜,出言相邀道:
“诸位,有谁了解榕之分别?要不然,散了吧!”
真是的,对新朝的政治格局一窍不通,还敢玩弄政治?
一金袍大掌柜拱手,健步到了范钰的身后,正式场合,没有座。
“粤榕是泛称,广泛分布于桂、粤、闽,虽像悬孤海外,却被林氏的巨舰、巨船牢牢控制了经济命脉,我辈去了,会水土不服!”
精辟!卫城笑了,吩咐设座、置酒!
又喝上了,重摆酒宴,范钰成了陪客。
频频劝酒,卫城和颜悦色,客气道:
“巴蜀偏居一隅,不入大掌柜法眼,我能帮上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