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愿飞升,那是早晚的事,而是牧羊不敢!
不知哪里出了问题,针对牧羊的天罚,却不因艾思的因素而改变,预备飞升的仙陆,正是煜乘鹤盘踞的仙陆,牧羊去了,会有好果子?
牧羊宰了煜米,其仇如天高、似海深,是不了之局。
天雷不温不火地一直轰,花熊控制了烈度,仙意的升幅十分缓慢。
蓦然,天光一亮,牧羊大惊,拽起艾思如飞而去。
一阵阵的天雷轰击,是将厚厚的土层击穿了。
刺杀煜米的激情渐褪,剩下的,是如何规划未来。
脑子里,充塞了煜乘鹤盘踞的仙陆,呼风唤雨的煜乘鹤,可不是生瓜蛋子能比拟,牧羊有自知之明,达者为先?煜乘鹤抢了先手。
下意识,游走于熟悉的区域,像是去过的黑市,一条条黑影如飞,又像一只只无头的苍蝇乱蹿,无情的电弧射穿一个个黑影,化作焦炭。
黑影如此之多,更激起天道的愤怒,又是一片片天雷阵成型。
反复击打,牧羊的头脑昏乱,下意识沿着蜿蜒的甬道奔行。
某一刻,牧羊顿住身形,疑惑地打量秘道!
不大的区域,是七眼桥庙会对应的位置,是天街的七眼桥庙会黑市,一条条迷宫般的冗道被击穿、被摧毁,留下了“井”字主道。
方方正正!
石壁是坚硬无比的玄武岩,八条主道笔直地延伸开去。
对付恶意满满的天街,牧羊不会有任何愧疚,不会有心理负担。
静了,牧羊立于主道之前,它是一条盲道,却是真正的主道。
更多的冗道消失,主道笔直向前,又有一条主道交岔。
牧氏善守,对秘道的研究非常透彻,“井”字风格,是北派世家、行武的习惯,几是深入骨髓,想改,也改不了,最多添一些冗道。
“井”字是形象比喻,其实,它是无数方格拼凑而成,方格的边无限延伸而形成主道,一条条主道,每一处节点,或据点、或埋伏!
每到一处节点,都有数量不等的黑衣人四散逃亡,是与天争命。
骤遇节点,天雷的数量激增,将节点隐藏的主道轰出来。
速度渐快,一片片区域被清理,不知多少人被波及。
牧羊进入七眼桥区域,电弧、天雷如影随行,一片片建筑被波及,普通人哭爹叫娘,屁滚尿流、连滚带爬往外逃,越远越好。
可笑的是,天街的属下,越是高阶越机伶,天雷轰来?
竟是抢先掀开暗门,逃进地下秘道,再找一处稳妥的地方,避难!
足足四个时辰,长十里、宽十里的区域,十横十纵的大“棋盘”袒裎牧羊的面前,百十处节点,居住数量不等的黑衣人,统统遭了难。
牧羊踌躇,犹豫着,是不是再去东京兵器工坊走一遭。
近六万的肖姓工匠,同样是牧氏的遗族,对雍城牧氏怀有敌意。
眼里浮现了褐衣人,有老有少、有妇孺、有精壮,他们遭了天谴!
太惨了,几是一面倒的屠杀,牧羊心有戚戚,不忍再杀一回。
相较褐衣人,肖姓作恶是间接的,不宜再启杀戮。
牧羊一遍一遍地麻痹自己,熄了灭掉肖姓的念头。
放过了肖姓遗族,牧羊又回到现世,无法回避即将到来的现实。
摇头、苦笑,统统于事无补!又回到“井”字中央!
牧羊默立,任由天雷加身,异变又起,又是一条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