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龄、性格、喜好，种种因素让邓恩在面对戴莉时显得有些“自卑”。

但洛里安没有开口鼓励或者吹捧邓恩，他是个相当成熟的男人，洛里安更愿意相信所谓的“自卑”，不过是他内心深处认为美好的生活是可望不可及的。

作为值夜者队长，见识了那么多丑恶和命运无常后，很难说邓恩心里对未来还抱有多少期待。

对戴莉的情感也在这种阴翳的悲观中，蹉跎到死亡。

洛里安抿了抿嘴唇，觉得有些难办，毕竟他对感情的事也一窍不通。

远处的戴莉应付着各种夸赞和阿谀，她显得有些无聊，目光游离地在宴会人群中寻找着什么——

邓恩正和洛里安站在角落里品尝一款因蒂斯产的香槟酒，压根没看这边。

“哼！我们下去吧。我肚子饿了。”她有点不满，对旁边的队员说道。

“是，戴莉女士。”伦纳德回答。

洛耀一言不发，但也连忙跟上。其实这种当众处刑当“展览品”的经历，对她是最折磨的。

值夜者的人们集齐后，洛里安和他们叙旧聊天，随后便不得不去招待其他客人。

“嗯？”

伦纳德脑子里传来了老人奇怪的声音，

“怎么了，老头，这场宴会有古怪吗？”

“没有，只是上次见到那位洛里安先生的时候，我觉得他很特别，但现在那种感觉消失了。”

“是你的错觉吧？”伦纳德没觉得洛里安有什么异常。

“不，还有另一种可能，他掩盖命运的能力比之前更出色了。”

帕列斯·索罗亚斯德语气沉重：

“不管怎么样，记住以后至少不要与他为敌。”

“放心吧，洛里安先生是我们的朋友。”

伦纳德依旧不太在意，只是看向洛里安的眼神谨慎了许多。

……

甜品区边上，维娜端着一杯小蛋糕，嘴唇中抿着奶油，双眼望着远处的人群，不知在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