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可奈何的怯弱的桥头,
我们的脚步是迟疑的,
呵,如果真有忘记一切记忆的水,
我们会喝下,还是转身逃离?
..
可我撑船的手老了,船篙
再也触摸不到河底的淤泥和石头,
除了一无所有的黑色的水,
我们的漂泊没有目的,也没有意义,
噢夜晚,是盲目的人的时间。
......
过去的时间是泛黄的黑白色,
就像走过的石板的路面,
除了我们无法抹除的闪回的片段,
只剩下黑白相间的遮掩的雪花,
覆盖了那么多动人的美好的瞬间。
......
某一个瞬间,我想到了你,
一棵树,就是一个丰饶的世界,
有饱满的果实和忙碌的虫豸,
噢,我们在树的阴影里,
变形成不确定的神的雕塑。
..
那就把空间让给大海吧,
我们就是复活岛的巨石像,
或者帕特农神庙的亘古的柱子,
默默地守护着浪涛和它的泡沫,
在泡沫的破碎中,
呵,海岸,那么寂静,
就像我们安身的土地,
——无用的耕作的土地,
在夏天的红色的天空下,
星星和月亮一起坠落,破碎,
成为某一盏照亮我们的灯,
噢灯,熄灭了——
在最后的光亮里,
我看着你,不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