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琤领着一千兵马朝城外东侧门潜进去,她对京城熟,本想从东侧门外小道潜到东城区打伏击,但晏笙应预料到他们会这么做,连夜在小道上筑了墙,石墙那头还备了驻军,
宋琤见状,朝小神箭手大头招了招手。
大头咧着没有门牙的嘴,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将军,那几个老瘪三我认识!要不卑职上去跟他们套套话?”
“成钢,给他备两百只箭。”
成钢‘啊’了一声,上下打量大头,疑惑地问:“两百只?他能用完这么多箭?”
宋琤扫去一眼:“啊什么?!赶紧的!”
“是!这就去!”成钢没敢多问,马上去准备。
待成钢走后,宋琤一手搭在大头的肩膀,指着离东城门不远的一棵大树,这棵大树正好在一幢三层的木楼后面,外人不易发现树上藏着人。
“看见没?那棵树中间有一个树洞,树洞视线好,也正好在你的射程内,可防可攻,你呆会就藏身在那里!专门射击开大炮的敌军。”
大头抬头望着大树,点头,“将军放心!保证完成任务!”
宋琤拍拍他的肩,“等打完仗了,奖励你两个心愿!”
大头笑得眼睛都眯起来,“这可是您说的!我已经想好啥心愿了。”
“我说的!去吧。”
“诶!”大头接过成钢递来的两背篓箭,小心翼翼地朝大树走去。
“将军,他能行不?”成钢看着还没他下巴高的半大小子,总觉得有些不靠谱。
“在箭术上,他比你我都行。”宋琤说着抽出麒麟刀,“掩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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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既然将军说行,那肯定行!
宋琤这边才开始,李清河那边还没有等到宋琤的信号灯,何三保那边就率先派兵进攻。
而且兵力是他的两倍余,李清河虽然打得不算措手无策,却也十分吃力。
何三保手上全是当地的中军,武器精良,比晋北的军强许多。
李清河带兵刚冲上去,很快就被对方的火流炮打个措手不及,几次进攻失败,击得连连后退。
而此时大头还在吭哧吭哧地爬大树。
宋琤看着头顶不停飞过去的流炮,心急如焚,她收起麒麟刀准备去助大头。
就在这时,一道如大鹰展翅高飞的身影朝那棵大树飞去,宋琤眯眼一看,正是莫名其妙又出现的赤大。
只见他拎起正在奋力往上爬的大头,把他放进树洞后又如一阵风似的消失不见。
正找他的宋琤气得半死,这都什么时候了,还跟个幽灵似的。
“将军,对方的火流炮太密集,李将军他们损失很重!”成钢悄悄跑到宋琤旁边道。
“你带四千兵马从左边进攻,减轻李将军他们的压力!”
“是!”成钢带人往左边沿着河道袭击。宋琤带着一千人马从右边袭。
两方同时进攻分散何三保的兵力,减轻了李清河从正面进攻的压力。
但晏家父子下了死命令要灭宋琤,何三保今日的作战勇猛了许多,一直进攻,没有给他们喘气的机会。
火流炮车几呼架满了东南北两城的街道,一时间,整个京城火光满天,京城百姓的房屋毁坏无数。
晏笙站在火流炮最高的战架上,神情凝重地看着下面的战况,看着一个个被射倒的火流炮手,晏笙暗自气恼,也不知宋琤到底上哪找了个神箭手,真是指哪射哪。
他一直在捕捉神秘箭矢是从哪儿射来的。
看着又被射倒的几个流炮手,晏笙抬手一指:“屋顶或是大树上,务必把人给本公子找出来!”
伤势已基本愈痊的浊人领命朝不远处的大树飞去,在下面杀红眼的宋琤抬头一看,正好看见浊人飞过。
她暗道一声不好,挥刀砍下一个中军兵,转身便朝大头那边跑去。
而树上的大头也发现了浊人,朝那人一连射了好几箭,百发百中的箭在浊人身上却失灵了!眼前那人就要飞到大树了,大头顿时失了方寸。
“大头,快跳下来!”宋琤站在大树下,张开双手大喊。
“将军,这可不行,会砸伤你的!”大头左右为难,眼看那人就到了,跳也不是,不跳也不是。
就在这时,那个如大鹰的身影又出现了,他挡下了浊人。
宋琤看见赤大,暗自松了口气,虽然这人时常不牌出牌,但看见他的身影,她都会不自觉地松了一口气。
宋琤命令大头继续坚守岗位,直到把箭射完为止。
站在火流炮后面观战的晏笙看见赤大又出现,气得牙痒痒,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杀了宋琤,只有宋琤死,她那个牛逼哄哄的浊人才能死。
他朝左后方的死士统领吼道:“再派五千死士!若拿不下两人的人头你也别回来了!”